见到司语梦走过来,宁陈不屑地冷嗤道:“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玩的忘了自己是谁的夫人了,你原来还知道回来啊?”
“相公,我只是在府中闷得久了,偶尔出去转转……”
“转什么转?你是在嘲笑我吗?”宁陈指着自己的伤口:“你知道我受伤不能出府还偏要刺激我,你就是故意的。”
“相公,我没有。”司语梦慌忙摆手。
她哪里知道宁陈会想这么多,不管她如何安抚宁陈,对方都毫无反应,甚至还拿东西砸她。
屋内一顿吵闹,屋外的恩和捏紧了拳头,恨不得能冲进去给宁陈一拳。
这个男人自己受了伤,还要将怨气发泄在自己夫人的身上,这种人真是不配活在世上。
现在他不便现身,只能藏在暗处,但他打定主意,若是日后在外遇到了宁陈,定要叫这个只会在女人身上耍威风的男人吃点儿苦头。
不多时,宁陈的吵闹声就惊动了骠骑将军和李氏,为了不被骠骑将军发现,恩和只能趁乱离开了将军府,他心中对司语梦说的话已经信了五成,而剩下的,就需要他自己派人去调查了。
骠骑将军和李氏赶来时,宁陈正掐着
司语梦的脖子,似乎将其当做了自己的仇人。
“陈儿,放手!”骠骑将军看着已经逐渐疯魔的儿子,心中一惊。
宁陈在府中养身子的这些日子,看着宁玉山逐渐被圣上信任,让他的心中产生极大的危机。
他发泄不出来这些怨气,便将司语梦当做了自己的仇人。
眼看着司语梦就要一命呜呼了,骠骑将军猛地上前打开宁陈的手。
李氏抱着司语梦赶忙向后躲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陈儿,你是想杀了梦儿吗?”
她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妇人,从未教过儿子杀人,这些事情,陈儿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学的?
司语梦捂着脖子,嘴角轻勾,方才宁陈打她时,她故意提起了宁玉山的名字,宁陈这才会失去了理智。
她早就受够了照顾宁陈,若是宁陈险些失手杀了自己,那她就不用照顾这个恶心的男人了。
在李氏的哭声中,宁陈慢慢反应了过来:“爹,娘,我……”
他看着自己的手,眼中满是茫然,他只是想教训一下司语梦的,怎么会下那么重的手呢?
屋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司语梦自导自演的,她此时
正躲在李氏的怀中轻轻啜泣。
宁陈向着司语梦伸手,眼中满是歉意:“梦儿,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受了伤,一直不能升官,才会心情烦躁的。”
“够了。”骠骑将军铁青着脸色:“在你养好伤之前,我是不会让梦儿再见你的,我可没有一个会杀了自己夫人的儿子。”
听着所有人对宁陈的失望之色,司语梦心中得意,宁陈不是很嚣张吗?
现在连他的亲爹都对他失望了,她看宁陈拿什么来欺辱她。
经过此事,骠骑将军和李氏只会觉得愧对自己,至于王府中她丢下宁陈独自逃跑的事情更是会闭口不谈。
她就是要让宁陈知道,与她作对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为了安抚司语梦,骠骑将军教训了几句宁陈便离开了,司语梦则跟着李氏出了房门。
屋内的宁陈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怎么会真的对自己的夫人下手?
难道是这些天司语梦不经意地说起宁玉山被皇上重用,他记在心上不服气才会对自己的夫人动手吗?
他无措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从前他只是性子急躁一些,还从不会主动动手伤人性命的。
至于司语梦早就被骠骑将军安排去了与宁陈相距甚远的院落中,府中的下人们看到司语梦颈间的指印,全都害怕地低下了脑袋。
李氏满含歉意地看着司语梦:“梦儿我真的不知道陈儿会下那么重的手,你放心,我和老爷都会保护你的。”
“娘,夫君可能就是在府中待得时间长了,才会凶我的。”司语梦抹着泪,还在为宁陈解释。
骠骑将军这时不由想起了宁陈被云王和定国侯打那日,司语梦一个人跑去宫外跪了好几个时辰,才请出了陛下。
这孩子心思或许真是个好的,之前或许是自己一直误会这个儿媳了。
他叹了口气:“我带兵打仗是个中好手,可我这儿子属实是被我养歪了啊。”
明明宁陈小时候看着也十分乖巧可爱,他不知自己的儿子怎么渐渐就与幼时不同了。
司语梦心中暗自得意,一群蠢货,她不过是用了些伎俩,就将他们耍的团团转了,还真是好骗啊。
她佯装困倦,将骠骑将军和李氏全都请了出去,直到屋内没有人时,她才轻轻勾唇一笑。
迈着轻快的步伐,司语梦吩咐丫鬟为自己沐浴更衣,随后便躺
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两日后,京城中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时,云辛夷与东方驷已经骑在马上,离开了京城。
因着他们是隐藏身份出京的,所以两人的打扮与寻常百姓也一模一样,云辛夷甚至将他们两人的脸都涂黑了。
守城的士兵没有认出两人,检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