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与传闻中当然不一样了,我对自己人可是很好的。”凤裘瑶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是辛夷的好友,那就是我罩着的人,我看谁敢在京城欺负你。”
看着眼泛凶光的凤裘瑶,吕诗文忽的觉着她与传闻中倒是一致了。
吕诗文咬着下唇,拿不定主意,这小公主对自己满是善意,那她对这位公主到底应该报以何种态度?
就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侯府到了,此时的侯府外已经围了一圈百姓。
众人正对着侯府指指点点:“这侯爷可真是好命,司府的庶女们都争着抢着要为侯爷做侍妾。”
“是啊,可侯爷为何还不露面啊,宁公子的夫人都亲自出马了,就算不纳妾,也该给对方一个交代啊。”
在他们看来,这种好事儿他们就算是想碰到,也轮不到自己,东方驷的遭遇,落到他们中任何一人的身上,他们都绝不会拒绝的。
云辛夷听着心中冒火,她踩着马凳下了马车。
侯府的下人见到她,全都一改方才的不耐烦,热情地迎了上去:“辛夷小姐,您怎么来了?”
“府门外吵吵闹闹的,您直接去书房见侯爷吧。”下人们将云
辛夷围在中间,生怕有不长眼的人伤了这位小祖宗。
后下马车的凤裘瑶倒是径直走到了司语梦的面前:“本公主急着曾警告过你,不要再动歪心思了,看来你没将本公主的话放在心上啊。”
她的语调极为轻快,只是说出去的话却让司语梦和司茂德忍不住发抖。
该死的,六公主怎么和云辛夷在一起?
司语梦眼眸微垂,来不及细想,她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主息怒,臣妇之所以会再次来侯府说亲,全是因为我那些庶妹都对侯爷倾慕不已了,我只是不想让妹妹们伤心罢了。”
说罢,她还拿出绢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这番感人的场面,让百姓们动容不已。
司语梦不过是为了妹妹的幸福,才抛下脸面来侯府说亲,她又做错了什么啊。
六公主在京城中作威作福惯了,现在竟连侯爷的亲事都要插手了。
众人看着凤裘瑶的目光中渐渐带上了几许不满,云辛夷见状,便知道司语梦这是又想装可怜,让众人站在她这边。
侯府的下人们已经打算将围着的百姓都赶走了,侯爷不喜热闹,这些人
围在府门外吵吵嚷嚷的,惹了侯爷不快,全都要被丢进大理寺交由大理寺卿训诫。
为了不让大理寺卿太过劳累,他们打算在侯爷发怒前将这些人都赶走。
云辛夷忽的惨笑一声,眼中满是复杂之色:“宁二夫人,我们也不是不愿与司家说亲,只是你也知道小叔的亲人全都死在了战场上,他是担心自己有一日也会遭遇不测,才会一直不娶妻的,我们也曾劝过他,只是每每提及,都会触及他的伤心处,这么多年了,我们才会对此事闭口不谈。”
她的眼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三分哀伤以及浓浓的歉意,于是百姓们又纷纷开始可怜起了东方驷。
“老侯爷为了江山安宁付出了那么多,却将侯爷独自一人留在人世间,甚至至今都不敢娶妻,真是可悲。”
凤裘瑶与吕诗文看着云辛夷仅凭一句话就让众人改变了心思,都不由得在心中为云辛夷欢呼。
果然在演戏这块儿,还是辛夷最拿手啊。
看看司语梦的脸色,红里透着青,她怕是也没想到云辛夷会想出这么一个借口来。
正想着,东方驷从府内走了出来,看到云辛夷的眼角挂着泪珠,他神色一紧,快步走
了过去:“怎么回事儿?有人欺负你了?”
“小叔,我是在为你鸣不平啊。”云辛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让东方驷满是心疼。
不用猜,他也能知道是司语梦和司茂德将辛夷气成这样的。
他冷眼看着这二人,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司茂德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神,当即吓得连连后退,还不忘将自己的女儿推出来。
“是梦儿让我这么做的,她说侯爷 独自一人多年,现在一定缺一个知心人,侯爷别打我。”
来到京城,司茂德才后悔了,这京城中的官员随意跺跺脚都能让司家不复存在。
当初他就不该一门心思想要来京城,留在江南,他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县丞,何至于像现在这般,被东方驷和云辛夷稍加威胁,就要赶紧认错。
他心中懊恼不已,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司语梦正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将自己摘了个干净,让她独自一人面对危机,这就是她的好父亲吗?
司语梦攥紧了手,面上却还是要装出惊慌的模样:“看来是我唐突了,既然是场误会,那我现在就向郡主赔罪。”
说着,她便欠了欠身子。
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可能放下脸面朝云辛夷下跪。
可只是屈膝,也足以让司语梦心中恨得牙痒痒了。
吕诗文看着在江南作威作福的司家父女都低头认错了,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的话语中满是讥讽:“这不是司家大小姐吗?怎的来了京城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