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们看热闹的目光,凤裘瑶瞪着眼睛喝道:“你们一直盯着辛夷做什么?莫不是也想学着司语梦害人?”
“六公主误会了,臣女们可不敢害人。”贵女们连忙摆手。
她们就算真有这个心思,难道还真的要承认吗?
敢害长宁郡主,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云辛夷握住凤裘瑶的手:“好了,这毕竟是在将军府,莫要让宁将军为难了。”
毕竟是帮翎朝打下不少胜仗的将军,云辛夷自是不想让对方太过为难。
凤裘瑶环臂冷哼一声,终是没再说什么。
依她看,这些贵女们就是想要看热闹,试问谁人不知宁陈前些日子还在疯狂追求长宁郡主,这才过了几日,就要娶别的女人了,她们就是想看看长宁郡主是何等反应。
结果六公主如此的彪悍,直接出声骂了她们,这让一种贵女们很是委屈。
众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府门外终于传来了吹拉弹唱的声响,云辛夷抬眸看去,宁陈的贴身小厮正陪着云辛夷跨火盆,只是他终究不敢碰司语梦一下。
对方毕竟是自己未来的主子,就算是代替宁陈结亲,小厮也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司语梦在媒婆的指引下,轻巧地跨过了火盆。
宁陈穿着一身喜服在门槛内等着她,待司语梦走进来,他才牵住了司语梦的手。
两人走的极慢,司语梦担心宁陈的伤势,刻意放缓了步伐。
而宁陈这则是注意到了坐在席间的云辛夷,想要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对方面前。
只是他重伤未愈,走路的姿势难免奇怪了些。
贵女们都目光复杂地看着想要努力走好的宁陈,看来宁公子这是还未痊愈啊。
对于宁陈进宫挨板子一事,他们都略有耳闻,如今亲眼所见,才知道宁陈原来伤的这么重。
李氏对司语梦很满意,她身份不够,没能坐在主位上,只能坐在一旁的侧位中,眼含热泪地看着宁陈牵着司语梦的手走了进来。
两个孩子都是她很满意的,哪怕中间出了一些误会,但他们能在一起就是好的。
宁陈和司语梦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他们牵着对方的手,都像是在交差般,只指尖相握,手掌却是完全分离的。
骠骑将军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心中暗叹一声,要不是陈儿太过冲动,又怎么会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呢?
两人在骠骑将军的眼下拜了天地,下人们正要将司语梦送去卧房时,宁玉山却扶着将军夫人出现了。
凤裘瑶眼睛晶亮:“辛夷,有好戏看了。”
当家主母一个月没有回将军府,却在宁陈与司语梦大婚时出现,这不明摆着要闹事吗?
云辛夷捧着一杯热茶,看着氤氲而生的热气模糊了自己眼前的场景,轻轻呼出一口气。
将军夫人这是想要将掌家之权夺回来,她得不到将军的心,就要拿到府中的大权。
而骠骑将军对她心中本就有愧,搓着手站起身,眼中满是愧意:“你回来了,我们都在等着你呢,我保证这将军府的主母这辈子都会是你。”
他的确承了将军夫人母家的恩情,就算他再爱李氏,也不会将自己的夫人休弃了。
宁玉山看着穿着喜服的宁陈与司语梦,冷笑一声:“既然我娘回来了,你们就向我娘敬茶吧。”
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让司语梦的手骤然收紧。
她这才刚拜了堂,将军夫人便急急回来,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这个该死的老女人,就是想要他们难堪!
只是这规矩就是如此,就算宁陈知道宁玉山是有意
刁难,也不能说什么。
将军夫人坐在主位上,李氏堆着笑看着对方:“姐姐,你是原谅我了吗?我保证以后一定约束好陈儿,不让他再惹祸了。”
“无妨,毕竟这府中再没有第二块免死金牌保护他了,再有下次,便是被直接赐死了。”
将军夫人神色淡然,仿佛自己在喜堂中说“死”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话让宁陈蓦地冷下了脸:“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今日我大婚,就一定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吗?”
“弟弟这话说的可就让人伤心了,我们也是为了你才回府的啊。”宁玉山勾勾唇角。
宁陈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骠骑将军看着满院的宾客,出声喝止:“好了,都不要吵了,今日是个大喜之日,不要坏了兴致。”
可他说的再好,也终究是坏了兴致了。
司语梦已经端着茶跪了下来,将军夫人要给她下马威,就断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在她将茶水端过去后,将军夫人只碰了一下便将茶水打翻:“这茶也太烫了些。”
她全然不看司语梦已经被茶水打湿的裙摆,精致的嫁衣碰到茶水后,颜色更深了些,将司语梦的嫁衣衬的极为
难看。
司语梦抿着唇,沉默着又端来了一杯茶,盖头下,她的脸色很是难看。
当着京中众多权贵的面,将军夫人都敢这么对她,那私下里岂不是要狠狠磋磨她了?
见自己的儿媳被刁难,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