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一好歹也是郡主的人,怎么能不为郡主出气呢。
东方驷看云辛夷开心了,随手赏给阿一几张银票:“做的不错,逐尘,告诉宁陈,让他滚远些,不然我不介意让他血溅当场。”
他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自己没理,还敢站在王府外叫嚣,真将自己当做身份尊贵之人了?
逐尘听了主子的话,忙不迭地放下阿一跑走了,心中却在后悔自己方才怎么没跟着一起扔臭鸡蛋。
那可是一千两的银票啊,侯爷出手何时有这么大方啊。
思及此,他默默地看了眼笑靥如花的云辛夷,看来侯爷这是因为阿一让辛夷小姐开心了啊。
明明他也经常逗笑辛夷小姐啊,怎的侯爷就不说赏给他一些银票啊。
走到府门前时,宁陈还在叫嚣着让林叔交出向自己扔臭鸡蛋的小厮。
林叔看着胡搅蛮缠的宁陈,眼中满是不耐烦,他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宁陈不肯走,被扔了臭鸡蛋,反倒是不依不挠起来了。
这时,逐尘板着脸走了出来:“宁公子还是快回吧,定国侯说了,若是你再不走,他会让你血溅当场。”
这话说的周围的百姓全都噤了
声,他们可是清楚地知道定国侯不是在说笑。
若是宁陈还不肯走,定国侯是真的会动手将人赶走的。
没了免死金牌,骠骑将军已经没有了倚仗,就算定国侯真的动手了,骠骑将军也不能去皇上面前讨个公道,谁让这件事本就是宁陈不占理呢?
堵在王府外的宁陈才是不讲理的人,所以没有一个人同情宁陈,他们只觉得此人活该。
明明大婚当前,不想着筹备好大婚需要的一应物品,反倒是跑来王府想要见长宁郡主一面。
众人看着宁陈的目光中满是鄙夷,他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挺直了脊背。
可只有宁陈自己知道,他是有多么努力才维持住了自己面上的平静。
“宁公子还不走,可是要我进去将侯爷叫出来?”逐尘倚在门柱旁。
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宁家的笑话呢,骠骑将军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一下子就得罪了京城中所有的权贵们。
他们都看出来皇上对宁家已经越来越不满了,再这样下去,将军府的势力也会渐渐衰退下去。
宁陈进退两难之际,宁玉山忽的走了出来:“呦,这不是宁老将军最疼爱的儿子吗?怎么这
身上的味道如此难闻?莫不是掉进了什么腌臜的地方?”
“宁玉山,你怎么在这里?”宁陈的脸一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他可是还记得宁玉山带着将军夫人回了娘家,爹和娘遭受了怎样的谩骂,这人怎么还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宁玉山环臂看着自己的弟弟,眼中满是戏谑:“你都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若是司小姐知道你在这儿,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娘回娘家后整日愁容满面,凭什么宁陈比他们过得舒坦。
他偏要说,气死宁陈才好。
费尽心机,最终娶到的是自己不喜欢的姑娘,这也算是宁陈的报应了,谁叫他只会耍心眼呢?
逐尘见到宁玉山,倒是客气了很多:“宁大公子来了,不知是否要进府坐坐?”
“我就不进去了,不过诸位一会儿还是将宁陈踩过的地好生擦擦吧,这么重的味道,可别污了王府的门楣。”
宁玉山讥讽自己的弟弟,可谓是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宁陈自然也听出了对方话中的意思,他的心头登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来,原本被王府的人驱赶也就算了,如今还要被宁玉山嫌
弃。
他不甘心地看着宁玉山:“离开了将军府,我看你过得也不是很好啊,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要我说你和爹有什么好闹的,真是可笑。”
“是啊,我娘回娘家后被气得不轻,我这个做儿子的心疼母亲,自然是实难下咽。”
宁玉山当仁不让,眼看两人就要在府门外吵起来了,东方驷拿着剑走了出来。
他冷眼看着宁陈:“本侯不是让你滚吗?你不走是想死在这儿吗?”
将军府的庶子,还不值得他和颜悦色的对待。
听着东方驷的威胁,宁陈脸色倏地一变,旋即黑着脸离开了。
看他丢人,百姓们也都对着他指指点点,这宁陈还真是没皮没脸,非要定国侯亲自赶人才知道离开。
宁陈丢人,最开心的当属宁玉山了,他冲着东方驷抱了抱拳:“宁陈做的那些丑事惊扰了侯爷,多有得罪。”
“无妨,你是个聪明人,宁陈的事与你无关,本侯可以不计较。”东方驷握着剑走进了王府。
宁玉山见定国侯竟没有迁怒到自己,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定国侯是个明辨是非的。
若他的仕途因着宁陈受到了影响,他定
要宁家好看。
没了热闹,百姓们也都纷纷散开了,这场闹剧刚刚结束,云辛夷就听人说宁陈被抓进了宫,似乎是皇上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惩罚他了。
这下,云辛夷的兴致被勾起来了,她悄悄看了眼身旁的东方驷,想让对方带自己进宫。
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