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语梦拍了拍云氏的手:“娘,我没事儿,这是在宫里,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她并没有惹得定国侯厌弃自己,宁陈被云辛夷厌恶,他们二人,最担心自己的名声会让心上人误会的,也该是宁陈才是。
见女儿依然冷静,云氏也松了口气,她就说女儿找宁公子太冒险了。
“梦儿,我们还是不要去找宁公子了,那流言没多久也会自己散去的,娘不想看你去冒险。”
“娘,不入虎须焉得虎子,您放心吧,女儿有分寸的。”司语梦嘴上安慰着云氏,心中其实也没底。
她今日去找宁陈,也不单单是为了解决外面的流言,她还想看看宁陈对自己的态度究竟如何。
见到宁陈对自己态度冷漠,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云辛夷如此轻易就勾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这让司语梦怒火中烧,就算是她不要的东西,她也不想就这么给了云辛夷。
衣袖下,司语梦的手已经被掐的出了血,掌心的刺痛让她回过神来。
一个宁陈罢了,云辛夷想要,给她就好了,她想要的只有一个东方驷。
隔着重重人海,司语梦看到了大殿中的东方
驷,他身上就是有种吸引人的魔力,让人忍不住被他频频吸引。
在江南时她以为东方驷只是云隐神医,所以拿不下这个男人时,便果断放弃了他,攀上了宁陈。
如今她既已知道了东方驷的身份,就绝不可能将他让给其他人。
东方驷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只是他一直不动声色地坐在圈椅中,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桌上的茶盏,看着极为养眼。
云辛夷见他不说话,主动凑了过去:“小叔,你有心悦的人吗?”
“心悦之人?”东方驷呢喃着这四个字,随后勾唇一笑:“还没有,怎么了?你着急为我寻个夫人回来吗?”
他这个年纪不成婚的确很少见了,京城中许多人都在猜想他是不是断袖,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娶妻。
这些年,他建立隐阁,又在朝中成为皇上身边的重臣,这些事就耗费了他诸多心神,他哪里还有时间与寻常人家般谈婚论嫁。
“我这不是问问你吗?我听爹娘总是说起你的婚事。”云辛夷撅着小嘴。
她觉着小叔不娶妻就挺好的,小叔若是娶妻了,肯定就不会像之前那般时常来见她了。
她不想因为男女有别这
一句话,就让自己亲近的人都不能靠近自己。
东方驷察觉出了她的郁闷,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辛夷不想我娶妻,我就不娶了。”
他的声音极尽宠溺,让云辛夷不自觉地羞红了脸:“我哪有这么想,小叔你就别冤枉我了。”
两人的举动落入了宁陈的眼中,他眼中带火,恨不得将东方驷的手给砍断。
长宁郡主也不是小孩子了,定国侯怎能当众摸她的脑袋?
骠骑将军察觉到自己的儿子又在看长宁郡主,胸口堵着一团气:“都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放弃吗?”
“爹,您心悦我娘,可曾放弃过?”宁陈抬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亲爹。
骠骑将军泄了气,撇过脑袋不肯看他。
而坐在他身旁的嫡子嘴边的笑意却浅淡了不少,骠骑将军与李氏之间的故事的确动人,但他们谁都没想过他娘在这个故事中的处境。
从始至终,他娘这个原配夫人过着的日子都宛如侍妾。
她明明也是大家闺秀,嫁给骠骑将军后相夫教子,谁曾想她在京城翘首以盼,等来的却是夫君与旁的女子琴瑟和鸣,共同养育了一个孩子。
他们岂能
不恨,这么多年,要不是他娘还掌管着中馈,骠骑将军怕是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一位原配夫人。
将军府的气氛极为压抑,旁人看到后都默默挪远了些,他们可不想说错话惹了将军大人的厌恶。
东方驷察觉到他们的动静,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他对将军大人的事情也算是略有耳闻。
这么多年的溺爱,早就让他的正妻还有嫡子不满了,将军若是继续偏袒宁陈,府中必定会因此事乱成一团。
果然女人多了的地方就是是非多,若是后院中只有一位女主人,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甘心?
不患寡而患不均,骠骑将军若是对每个孩子能都做到公平,也不会只有宁陈一人亲近他了。
云辛夷注意到小叔一直在望着某处发呆,她也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却看到了将军嫡子阴沉地望着自己亲爹和庶弟的一面。
她心猛地跳了一下,随后在心中暗道:这宁家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嫡子憎恨自己的亲爹和庶弟。
哪家的贵女嫁入了将军府,怕是要受不少罪了。
后院中的女人耍手段,可不比战场上的硬刀子强多少。
一场宫宴下来,云辛夷都有些漫不经心。
踏上回府的马车时,她看到宁陈似乎想要向自己走过来,结果被将军一把拉住,两人最终还是没能说上话。
云王妃看女儿心不在焉,拉起女儿的手问:“辛夷,可是困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夫多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