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师兄就是太小题大做了,回去歇息吧。”云辛夷摆了摆手,带着丫鬟向后院走。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云辛夷闲来无事,在京城也开了几间药妆铺子。
那些夫人小姐们听闻江南那神奇的药妆铺子开到了京城,全都跑去了铺子里,恨不得将铺子里的东西全买回去。
云辛夷赚了银子十分开心,数着银票,让她感觉分外踏实。
逐尘羡慕地看着云辛夷手中的银票,辛夷小姐十分会做生意,他也想去药妆铺子中当个掌柜,不光清闲,还有大把的银子可以赚。
他光是看着,就要羡慕死那些人了。
云辛夷察觉到有一道视线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抬起头来,就看到了逐尘正望着自己,她很是无奈,抽出一张银票递给逐尘:“给你吧,不要再盯着我了,旁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苛待了你。”
“多谢小姐。”逐尘欢天喜地地收下了银票,这一张银票可比他做暗卫能拿到的银子多了去了。
这么看来,还是在辛夷小姐身边做事最幸福。
逐风整日累死累活的帮侯爷做事,可不一定能拿到这些好东西。
逐尘洋洋自得地收好银票,云
辛夷看他这笑容,就知道逐尘想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将银票都收好后,才问道:“最近司语梦还有找过小叔吗?”
“没有,司府有一个侍妾前些日子怀了孕,可她与司语梦在府中发生了争执,孩子不小心没了,司茂德怒急攻心,将司语梦给关了起来。”
说起司府的事儿,逐尘便是一脸的不屑。
司茂德听到自己的孩子没了,先是关心是男孩还是女孩。
大夫说是男孩后,司茂德才生气的将司语梦关起来。
若是女孩,想来司茂德也只会训斥几句,再装模作样的让司语梦抄写几遍佛经就了事了。
一想到司家如此的重男轻女,逐尘便一阵嫌恶,难道是个女孩,就不配活下去了吗?
云辛夷倒是没有太在意,这本就是个重男轻女的朝代,她生来幸运,爹娘都将她捧在掌心中,可这并不代表全天下的女子都和她一样受尽宠爱。
司语梦不幸,摊上了司茂德这样的爹,她也不好说什么。
但司语梦心思不纯,的确不配进入侯府,成为小叔的夫人。
逐尘看小姐没再问,也闭上了嘴,看来不需要小姐出手,司语梦就已
经没有见侯爷的可能了。
只是他不知道司语梦被关在司府中,有没有侯爷的手笔。
凭着侯爷疼爱辛夷小姐的样子,多半是会自己将此事解决了。
此时的司府中,司语梦面色苍白地跪在祠堂中,她的眼睛就像是蒙了一层灰雾,看什么都看得不太真切。
她不知道自己在祠堂中跪了多久,只觉得身上的伤口格外的疼。
仅仅是因为一个还未出生的男婴,她的亲爹就想要了她的命,真是可笑啊。
这时,屋外忽的响起了云氏的声音:“梦儿,娘来看你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娘,我身上疼的厉害,你带水了吗?”司语梦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眼中满是迷茫。
“你爹不让人给你送东西,娘去求他,让你爹给你找大夫来。”云氏眼眶通红,一双手紧紧贴着门。
她的女儿就在门内,她却不能上前,就为了一个已经夭折的孩子,就要她的梦儿受这样的苦,凭什么?
素来温顺的云氏此时也恨上了司茂德,她的女儿也是司家的女儿啊,为何司茂德问也不问就将女儿关了起来。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在这儿受苦,害自己
女儿的人却过得顺风顺水,云氏便满心绝望。
祠堂内的司语梦没听到云氏的声音,以为云氏已经走了,便又低着头开始强撑。
下一瞬,云氏不顾下人的阻拦,猛地冲了进来,她看到女儿的一瞬间,浑身都来了力气。
下人们也不敢真的对主母动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氏抱住司语梦。
“梦儿别怕,娘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云氏摸摸司语梦的脸,眼中满是疼惜。
这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司茂德不心疼,她还心疼呢。
眼见云氏要将司语梦背起来,下人们都急了,他们想要阻拦,可云氏铁了心要带人走,他们也毫无办法。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能跑去找司茂德,只有老爷能阻拦已经失去理智的夫人了。
彼时的司茂德正在安慰刚刚落了胎的侍妾,对方柔弱地趴在自己的怀中哭泣,让司茂德的心中极为满足。
这府上的每一个侍妾都比云氏要懂得如何讨好他,身为一家之主,云氏看向他的目光中总是充满了戒备,这让司茂德很是不满。
他是这些女人的天,她们凭什么要防备他?
正想着,屋外的下
人忽然吵着说云氏要将司语梦带走。
闻言,司茂德“噌”的站起身,他肚子上的肥肉还跟着抖动了几下。
坐在床上的女子看到司茂德这副模样,有些嫌恶地低下头。
下一秒,司茂德已经大步走了出去,下人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