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宿浑不在意地说着,他语气淡然的,让屋内众人险些以为中毒的人不是他。
看师父都这么说了,桑阳也不再犹豫,立刻说出自己需要的东西。
云辛夷摸了摸自己腕间的手镯,手镯中有不少师父可以用到的药材,她得想办法避开众人,偷偷将药材取出来。
正巧她是主子,深知府上的药材都在哪里,桑阳便让她去找药了。
她忙不迭地带着下人跑了出去,走到放药的库房后,她让下人们等在门外,自己则进去将手镯中的药材偷偷拿了出来。
等收拾好一切后,她才叫下人将药带出去。
有了药,师父也能好的快一些。
她亲自去熬了药,等端来时,她才知道师父在解毒时又晕了过去,大师兄担心师父身子虚弱,没敢继续。
云王妃拍了拍她的手,耐心安慰道:“辛夷,苍宿大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药先让下人温着,苍宿大师醒来就可以喝。”
云辛夷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她到现在才知道为何师父一直不愿意下山,原来是因为仇家太多,担心波及到自己在意之人。
她叹息一声,打算回自己的院子等消息,刚一转
身,她就撞上了一个精壮的胸膛。
东方驷眼看着小丫头撞上自己,吃痛地摸着自己疼痛的鼻子,他很是无奈地弯下腰:“走路怎么也不看着些,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小叔,你走路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啊,真是吓死我了。”云辛夷的眸子中满是雾气,显然是撞疼了。
“还不是你想的太入迷了,没注意到我,听说苍宿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此人要不是辛夷的师父,他根本不会在意对方是死是活。
谁让小丫头很喜欢这个师父呢,那他就费些心思,帮着保护一下苍宿吧。
说起苍宿的事情,云辛夷便像是泄气了一般:“我以前一直想让师父下山,如今师父下山没多久就被人下了毒,小叔,你说这是不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东方驷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我也会帮你一起找到下毒之人的。”
云辛夷点了点头,那模样,很显然是在自责。
东方驷劝不动她,只能让丫鬟先将她带回去歇息。
苍宿受伤的事情京城中的人并不知道,司语梦一直在想办法将东方驷引出来,让其与自己可以单独相处。
可她听人说朝堂中的事情绊住了定国侯的脚步,这些日子,东方驷一直往返在宫内与侯府,连王府都很少去了。
一想到计划失败,自己就要嫁给宁陈做妾,她便忍不住寒了脸。
云氏知道女儿心中的委屈,她握着司语梦的手安慰道:“梦儿,定国侯的确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够高攀得上的,你若是实在不想嫁给宁公子,娘去找你爹说,让他给你推了这门婚事。”
“娘,女儿可能连宁家都攀不上了。”司语梦苦笑一声。
近来宁陈都没有找过她,加之那日宁陈看云辛夷的眼神,司语梦就知道那个男人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她只能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东方驷身上,赌对方会娶自己。
闻言,云氏捂着嘴:“怎么会?我看宁公子很喜欢你啊,他先前还与你爹爹说起过你们的成婚的日子呢。”
“那只是之前,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他如今喜欢上了旁人,自然不会在意女儿了。”
“那你爹爹……”
“管他作甚,他的官职不凭自己去挣,全靠我这个女儿,他凭什么不满意?”
说起司茂德,司语梦便是满心的不
耐,她不在乎司茂德的官位。
左右自己日后都是要嫁出去的,司茂德对她来说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助力。
她愿意帮司茂德,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京城,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司茂德的官职如何,也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了。
见自己的女儿这么说,云氏还有些不赞同:“梦儿,老爷毕竟是你的亲爹,你就算心有怨气,也不该这样说他。”
“我有说错吗?”司语梦冷笑一声:“自打哥哥离开司家,没有我在府中操持,娘你能过上现在这样的好日子吗?莫不是你对我爹,还有妄想?”
被冷待了多年,云氏一颗心纵使再火热,也冷却了。
她会劝司语梦,只是不想女儿吃了亏,连娘家都无人庇护。
看着云氏脸上的冰冷,司语梦眸光坚定:“娘,我会在京城站稳脚跟的,您且等等我,没有哥哥,我也能让您过上好日子的。”
云氏抬眸,便望进了女儿满是欲望的眸子里。
她知道女儿是决心要攀附侯府了,她再怎么劝,梦儿也不可能听她的。
无可奈何之下,云氏也只能接受了女儿的计划。
她的确指
望不上儿子,自己的大儿子多年前说拜了一位隐世高人为师,自此之后就不再回府了,只有银子用光时会给她写信。
若不是偶尔会互通书信,她都要怀疑自己有没有生儿子了。
见云氏不再说什么,司语梦难得露出了笑容。
她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