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蓉儿眼睛一亮。
杀头?只要云辛夷死了,岂不是就没有人可以与自己争抢赵家了?
只是杖责的话,赵蓉儿觉着自己还是承受得住的。
赵庭也曾杖责过她,那几十板子虽说很疼,但她养一段时间也是可以好的。
思及此,赵蓉儿心中更是盘算起了该如何在贡品上动手脚。
司语梦眼见目的达到,心中暗笑,赵蓉儿这个蠢货还真是不负所望,她只是略一提点,赵蓉儿就自己钻入了她为其布下的陷阱。
她的手指轻轻绕着自己垂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心中得意,这世间的人要都是像赵蓉儿这般蠢就好了,何须让她费这么多力气。
想到不肯听她的话的桑阳与云隐,司语梦的眸光便是一暗,这两个男人算是她十几年来唯二碰过的壁了。
她不甘心,想要约云隐出来单独聊聊,可对方自从上次来见过她后就在没有主动来找过她。
这世间的男子本该是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物,桑阳和云隐也不该脱离她的掌控。
屋内的两人各怀心思,赵蓉儿不多时便借口要回府,实则她是想回府后思量如何在贡品上动手脚。
那厢,云辛夷已经来到了绣坊,赵家最出色的就是刺绣了,上供之物中最不可缺少的自然就是绣品了。
万绣娘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云辛夷要来,于是带她在绣坊中四处查看。
她们已经绣了许多年的绣品了,上供之物从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不过云辛夷刚接手此事,细致一些也是没有问题的。
云辛夷看着绣娘的手指翻飞,一个个精美的图案便出现在了布匹上。
她兀自点了点头,绣娘们的动作很快,想来在该上供之前就能做出来,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还能留有一些时间来补救。
万绣娘不知云辛夷心中所想,还在笑眯眯地说道:“辛夷小姐,您就放心吧,我们在绣坊中都待了许多年了,上供之物还是十分熟悉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些总归是没错的,万绣娘,这段时间还要麻烦你多费些心思了。”
“不麻烦,这本就是我等该做的事情。”万绣娘笑着摆了摆手。
她很满意云辛夷信任自己,自打她带着绣娘们重回赵家后,底下的绣娘便隐隐对她不服气了。
云辛夷当众说出此话,也让她在绣娘中站稳了脚跟。
若非相公的病太过棘手,她也不会背叛赵家,这次正是她表现的机会,当然要向赵家表忠心。
“四月初就要上交贡品了,让大家都不要放松警惕,盯着我们的不知是京中的官员,还有江南各个家族,他们都在等着我们犯错。”
也不是云辛夷夸大其词,毕竟赚钱的行当都被各大家族给占了,其他家族想要吞占这些家族手中的生意,就只有取而代之一条路。
她见过太多皇商因被人陷害而锒铛入狱的,商场比之战场一点儿都不差,差之分毫,失之千里。
万绣娘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赶忙点了点头:“您就放心吧,绣坊中的绣娘们都是明白其中利害的,她们不会做出摔自己饭碗的事情。”
云辛夷扫视了一圈,这些绣娘的确在赵家待了不短的时间,可谁又能保证其中没有一两个脑子不灵光的想要帮着赵蓉儿来对付她?
在绣坊内转了一圈,云辛夷与万绣娘一同核对了需要的贡品数目以及样式就离开了,她还要去别的铺子看看贡品准备的怎么样了。
虽说往年都有赵庭亲自把关,这些人对各中的门道很清楚,但她还需要盯得仔细些,免得出现了什么纰漏。
她不出府还好,一出府就碰到了同样打算去准备贡品的宋致。
两家的马车同时挤在了窄道中,宋家的车夫不由分说就要云辛夷的马车退让。
赵家的车夫自然不肯,这道儿分明是他们先进来的,凭什么要他们退让?
于是乎,两辆马车就这么挤在了路中央。
云辛夷不想浪费时间,只能吩咐道:“罢了,咱们退就咱们退吧,我今日还打算去一趟城外的布庄,可别错过了时辰,城门关了。”
“是。”车夫听了云辛夷的话,只能不情不愿地拉进缰绳,牵着马小心翼翼地后退。
而对面马车中的宋致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撩开了帘子:“云姑娘,好巧啊,你也是来处理贡品的事情吗?”
“原来是宋公子啊,公子的车夫真是霸道,我一介弱女子都不得不退让。”云辛夷没有掀开车帘。
可她没掀帘子,逐尘就坐在她的身旁,看着自家小姐面无表情地说着这番话,逐尘的唇角扯了扯。
小姐这副模样,他还真没看出哪里害怕了。
宋致也是一愣,旋即瞟了眼车夫:“他一个奴才不懂事而已,云姑娘既然急着去城外,那宋某可
以让道,让姑娘先过去。”
他的态度可以说是温和至极,不过是一条路罢了,让云辛夷先走也不会掉块儿肉。
可这一幕落在百姓们的眼中,他们却低着头窃窃私语了起来。
“宋家是不是真的怕了赵家,不敢和赵家争了啊?”
“是啊,宋公子一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