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宋致早已沉寂下去的野心也开始微微松动。
司语梦要是争气,就将桑阳牢牢抓在自己的掌心中。
被他心心念念的司语梦此时正懒懒地倚在床榻上,厚重的纱幔若隐若现地透露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
戴着面具,扮作桑阳的逐尘狠狠咽了咽口水,当然,他并不是被司语梦给勾引了,而是吓到了。
他就想看看热闹,这个活儿怎么就落在自己身上了。
辛夷小姐的师兄有多么凶残,逐尘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尤其是桑阳这个大师兄,最为生气别人冒名顶替自己,被他知道了,直接撒包毒粉都算是轻的了。
他转身想走,却看到了正拎着药箱,扮作丫鬟的云辛夷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逐尘身子猛地一僵,只能自然地走到了身后的椅子上坐下。
他越是不说话,便让司语梦觉着此人越是高深莫测。
说不准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真的是传闻中的桑阳呢,要是能搭上这个男人,她不就多了一层助力。
云辛夷有云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出世的神医在众人心中才是最厉害的。
等她搞定了桑阳,便撺掇对方帮自己对
付云隐,让他的云字医馆在江南彻底开不下去。
易容过后的云辛夷摸了摸发痒的鼻子,心中直犯嘀咕,到底是谁在背后偷偷说她的坏话,让她抓住了,定要那人好看。
她在逐影的易容下变成了一个脸上有着麻子的丫鬟,明艳的容颜顿时变得平平无奇起来。
云辛夷很满意,唯有东方驷攒着眉头,他的小丫头生的好看,为何要刻意扮丑?
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云辛夷这张满是麻子的脸,让司语梦决定饶她一死。
司语梦俨然将桑阳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她不希望桑阳的身边有狐狸精。
要不是看在桑阳的丫鬟模样普通,她早就想办法将人弄死了。
双方试探过后,司语梦幽幽开口:“桑阳公子不是说过要为我治手的吗?你坐那么远,如何能看得到我的手?”
逐尘轻咳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司小姐将手伸出来吧。”
他不知道真正的桑阳站在这儿会如何说,因为桑阳就是个冰块儿,对所有人都冷着脸。
云辛夷麻利地搬起一旁的凳子放在床边,不知司语梦是不是故意为之,她撩开纱幔的角度正好可以让对方看到自己白皙的脖颈。
倘若大师兄真的在这儿,一定会想拧断这脖子需要多大的力道。
她见识过大师兄冷漠无情的模样,十分笃定自己的大师兄会怎么做。
逐尘坐下后就一直低着头,他一心看着司语梦的手,心中大声喊道:救命啊!我又不是桑阳,我怎么会治病救人呢?
偏生他戴着面具不说话的样子,让司语梦更加欣赏这个男人了。
能对她熟视无睹,看来的确是桑阳本人没错了。
毕竟传闻中桑阳就是个不近女色的,越是观察,司语梦心中的雀跃就越多一分。
看来这次她是碰到真的桑阳了,果真连老天都在帮她啊,真是件好事。
逐尘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便故作深沉地起身,向云辛夷说道:“徒儿,你也来看看她的伤势,在我身边学了这么久的医术,你应当也学会了该如何治疗这样的小伤。”
“是。”云辛夷垂着脑袋坐下。
逐尘不懂,她却是看的分明,司语梦的手伤的很深。
想要治好,需要用些猛药,随即,她便报出了许多药材的名字,逐尘听着不时点头,心中却在想着这些都是什么药啊?
他只会治些简单的外伤,暗卫本就是会时常
受伤的,他们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上是否会留下疤痕。
云辛夷忽然玩心大起:“师父,这药药效有些猛了,徒儿不知司小姐能不能受得住,您不是有减缓药性的方子吗?不如也一并写下来,如此一来司小姐也能少受些罪了。”
此话一出,逐尘当即呆愣在了原地,他怔怔地看着云辛夷。
方才在马车上辛夷小姐没说过还有这么一段儿啊,他去哪儿找那劳什子药方啊。
逐尘只能硬着头皮训斥道:“胡闹,那两张方子怎可混在一起用?”
“桑阳公子,那减缓药性的方子有什么问题吗?”
谈及自己的手,司语梦自然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她的美眸中满是担忧,逐尘一双眼滴溜溜地转,想着说辞。
谁曾想云辛夷这时委屈巴巴地开口了:“徒儿知错了,您说过那方子虽能让人少些痛苦,但治疤的效果也会减淡不少,是徒儿一时心急,忘记了您的教诲。”
“知道就好。”逐尘的声线稍缓,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侯爷就在暗处看着呢,他让辛夷小姐受委屈,侯爷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一想到回去后等着自己的就是侯爷的酷刑,逐
尘便觉得有苦难言。
要不是辛夷小姐临时加戏,他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司语梦已经相信了云辛夷和逐尘就是真的,她命人收下云辛夷写的药方,又安排下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