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就不会来招惹他们的小姐了。
云辛夷直接给他们一人来了一脚:“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随意伤人,就算是没毒的蛇,放在赵家,也是会咬伤无辜之人的。”
那些人可不是训练有素的暗卫,稍不留神蛇就会咬伤他们。
赵家更是不可能给每个下人银子,让他们去看大夫。
许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闹大了,这次逐尘与逐风倒是没再说话。
“你们做的事情我也会告诉小叔,别以为你们能逃得过去。”云辛夷气呼呼地坐在屋内。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叔塞给自己的暗卫这么大胆,早知道他们有这个胆子,她绝对会好好告诫这两人一番。
生过气,云辛夷又不忍让两人一直跪着,便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说到底,他们也是为了她好,谁叫赵蓉儿做的太过分了,连东方驷身边的暗卫都看不下去了。
一日之间就抓了那么多蛇,还贴心地将毒牙都给拔了,逐风逐尘怕是累得不轻,也不知道受伤了没有。
纵使骂的再狠,云辛夷终是关心他们的,她叹了口气,明日让云字医馆送些伤药来吧。
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不由怀念起了东方驷
在的日子。
没有小叔,真的好不习惯。
翌日一早,赵明便带着人去官府报了官,赵家被人恶意投了蛇,这件事让县丞虎躯一震。
守在江南这么久,他从没接受过这种大案子,要是能找出凶手,他扬名立万的机会可就来了,说不准还能借机进入京城呢。
他大手狠狠拍在案几上:“岂有此理,本官还没死呢,就有人敢在江南如此放肆了,快去查!”
他说的义愤填膺,似乎没有一点儿私心。
这第一个要查的自然是宋家,谁让宋家前段时间在刺绣大会上出了那么大的丑,谁能保证放蛇一事不是宋家肆意报复?
于是乎,刚打算出府的宋家主被拦在了府中,他望着守在自家府外的县丞,眼中满是不解。
“县丞大人,我们宋家一直都本本分分的,您是不是误会了?”
“本官没有误会,第一个要查的就是你们宋家。”
县丞挥了挥手,他带来的捕快立刻撞开了守门小厮,大摇大摆地冲了进去。
府上的女眷看着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来的捕快,尖叫着跑了出来。
她们亲眼望着捕快们翻着屋中的每一处地方,赵明就跟
着县丞大人站在一起,看到宋家兵荒马乱,他心里得意万分。
敢算计他们赵家,宋家算是完了。
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宋家主此时猛地清醒过来,他猛地拦住欲要走进去的县丞和赵明:“县丞大人,您要查案草民不管,可赵家人绝不能踏入我宋家半步。”
“切,你真当我赵明愿意进来吗?我可是来报官的人,跟着县丞大人一起来看看有什么错?”
他们家蓉儿与县丞之女司语梦可是好友,凭着这一层关系,县丞大人就不可能将他赶走。
瞧着赵明得意的模样,宋家主一张脸青了白白了紫,赵家人真是一群强盗!
他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都能被冤枉,赵家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好了,都别吵了,既然宋家主不愿我们进去,那本官就和赵二爷在外面等吧。”
县丞也不强求,尽力将自己说的宽容大度。
敢拦他的路,就要做好被江南百姓们拿唾沫星子淹死的准备。
……
赵家的别苑中,云辛夷听到赵明和县丞直奔宋家去了,猛地喷出一口茶水。
她早就该想到便宜爹会报官的,可谁让他直接去找宋家的麻烦啊!
且不说此事不是宋家做的,就算是宋家做的,他们会大喇喇的将证据放在府中吗?
揉着微疼的额头,云辛夷招了招手,让为自己扇风的逐尘弯下些身子。
逐尘刚弯下腰,云辛夷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现在,立刻,将宋家的人保住,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总之不允许有无辜之人受伤。”
“属下这就去,小姐您的手劲儿小一点,耳朵要掉了。”逐尘心里委屈得很。
明明此事逐风也参与了,为何小姐却只对他这么凶。
捂着被捏红的耳朵,逐尘马不停蹄的去处理云辛夷交代的事情了。
宋家固然可恨,但他们也没打算让宋家去当替罪羊。
与云辛夷不同的是,赵蓉儿一听县丞封了宋家,举着木梳的手便随着她的笑声抖动了起来:“该死的宋家,胆敢放蛇咬我,被封了也是活该。”
她心情好了,将木梳递给身后的翠翠,让其为自己梳头。
十几年什么都用最好的,赵蓉儿的乌发自然是垂顺的仿若上好的绸缎。
铜镜中的女子勾唇一笑,透着动人心弦的魅。
她的容貌不差,勾引一个云隐还是手到擒来的,今个
儿她高兴,打算去医馆内看看云隐在不在。
就算云隐不在,只要自己一个劲儿的往医馆跑,还怕云隐记不住自己吗?
而她不知道的是,云隐其实早就记住了她,甚至是记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