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主大惊:“你既不是我宋家的绣娘,为何要坐在我宋家的位子上?”
“刺绣大会并没有规定我们必须坐在自己家族的前方啊。”
每个绣娘坐在自家家族的前方只是大家默认的规矩,毕竟这样最好辨认绣娘是哪个家族的。
万绣娘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可方才还得意洋洋的宋家主在此时却像极了一个笑话。
众人面色古怪地看着呆愣住的宋家主,心中不免犯嘀咕:宋家主怎么这么肯定万绣娘是帮他的呢?难不成他和万绣娘达成了什么交易?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如今这杆秤已经渐渐偏向了赵家。
明眼人都能瞧出赵家的绣娘离开与宋家有所牵连,他们看向宋家主的眼中全都带上了戒备。
这次是赵家遭殃,下次说不准就轮到他们了。
一瞬间成为众矢之的的宋家主连忙摆手:“我没有算计过赵家,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宋家行事磊落……”
云辛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宋家行事磊落,您又何必急着解释呢?清者自清的道理宋家主应当比我们这些小辈要清楚吧。”
“我们家主之间的事情,哪里轮得
到你这个丫头片子置喙!”宋家主猛拍桌子,用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万绣娘明明一直都很听话,她昨晚还甚至答应自己一定会让宋家成为刺绣大会的胜者,这之中到底生出了什么变故?
在满是各族家主的屋中,宋家主根本不敢将这话说出来。
他只能频频看向万绣娘,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她的相公想要活下来可还要他们宋家的大夫来治。
出乎意料的,万绣娘一瞬不瞬地看着宋家主:“您一直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是想威胁我吗?”
话音刚落,赵庭便站起了身:“宋家主,万绣娘是我赵家的绣娘你应该比我清楚,但你为何笃定万绣娘是你宋家的,这件事,难道你不该给我赵家一个解释吗?”
“能有什么解释,无非就是我误会了万绣娘,早知她是代替你们赵家来的,我也不会让宋家的绣娘在外面等着了。”
宋家主眼神闪烁,事实上,他只带了万绣娘一个人来参加刺绣大会。
谁能料到算计旁人的宋家主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呢?
云辛夷“善解人意”地拍了拍身后的逐尘:“你去门外将宋家的绣娘叫来,既然是因为万绣娘坐错了
位子,那我们便给宋家绣娘一盏茶的时间,让她也绣个东西出来。”
一席话气的宋家主恨不得能当场晕死过去,他压根就没带万绣娘之外的绣娘来,如今去哪儿找绣娘来参加刺绣大会!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在逐尘刚跨出房门时,宋家主两眼一闭假装晕了过去。
宋家的小厮们将宋家主围住,怒瞪着云辛夷:“都怪你说错了话,不然我们家主大人也不会气的晕过去了。”
“我说什么了?”云辛夷指着自己,纯良的宛若一只纯洁无害的小白兔:“我也只是好心提醒啊,难道你们要我说直接品鉴绣品,放任宋家成为笑柄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
小厮们哪里说得过云辛夷,他们只知道今日之事必须糊弄过去。
若让逐尘踏出了房门,他们宋家才是真的成为了笑柄。
此时赵蓉儿也放下了自己与云辛夷之间的恩怨,果断与她站在了同一条船上。
赵蓉儿将云辛夷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宋家的小厮:“你们家主晕倒了便要来怪我妹妹,我妹妹胆子小得很,要是被你们吓晕了,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你宋家的过错?”
将头
掩在衣袖后假装啜泣的云辛夷默默地赞赏着赵蓉儿,果然赵蓉儿的脾气对着外人的时候,看着就顺眼了许多。
宋家小厮一步步逼近,逐风下意识摸向腰间,想到自己现在是女装,并没有佩剑,只能将手按在了自己发间的钗子上。
只要这些人再走进一步,他就刺穿这群人的喉咙。
察觉到逐风身上的杀气,云辛夷暗戳戳地掐了把他腰间的软肉。
笨蛋逐风,她只是想给宋家点儿教训罢了。
真闹出人命来,她的身份便保不住了,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京城中身子抱恙的云辛夷跑去了江南。
被自家小姐掐着肉,逐风皱眉放下了按在钗子上的手。
既然主子想玩儿,那就由着她去吧,不用钗子,他也能对付这几个小喽啰。
“宋家是不将我放在眼中吗?这里是刺绣大会,可不是给你们撒野的地方。”王公子一脸怒容地看着想要闹事的宋家人:“宋家主晕了,便去找大夫来,你们欺负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一句话将众人的目光又转回了宋家主的身上,被这么多人盯着,宋家主忍着想要睁眼的冲动。
他心中只祈祷着自己带来
的人够机灵,赶紧将他带走,继续待下去,他一张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云辛夷抽抽搭搭地站了出来:“我的贴身丫鬟会些医术,让他给宋家主看看,说不准人就能醒过来了呢。”
顺着云辛夷的手指,众人看到了矗立在门边的逐尘。
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