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七感觉有一场大风暴在大庆国酝酿时,这一天,都城收到消息:
阿若齐在回去的路上遇上马匪,粮食被抢走一大半。阿若齐让大庆国给他一个说法。
而事发至今已过去一个多月。
阿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半天神,护送粮食的军队可是足足有几千人,哪里来的马匪能从他们手上抢走一大半的粮食?
阿七不禁想起萧锦唐曾经说过“不会让西凉国得逞的话”,当时萧锦唐就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莫不是他安排人做的?
可是这话阿七不能去问萧锦唐。
朝廷中炸开了锅。
安宰相很是恼火。
他刚收到项王项道元的信,里面说的就是粮食被抢之事:
项王怀疑那些马匪是靖北公手下的军士假扮,但他查了许久,一直没查到证据。
这天朝会,安宰相特意宣了萧锦唐上朝。
皇帝滕清泰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下面的大臣,神情恍然。
他已当了十几年的皇帝,但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真实感。
刚登基那几年,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一言不发,凡事只要是安宰相决策的,他顺着安宰相的意思说就行。
当了几年皇帝后,滕清泰的心思活络起来,他开始接触朝中一
些品级不算太高的大臣,想将他们笼络成自已的势力。
他也想有话语权。
可是,每当他拉拢一位大臣,这名大臣就会遭到罢黜,而罢黜的理由还多样。
其间,有一位陈姓大臣是最为支持他的,陈姓大臣拉笼了好几位大臣想与安宰相抗衡。
结果没多久,陈姓大臣就被人检举贪污受贿,而且金额还很大,足够他被杀及全家被流放。
陈姓大臣直呼冤枉,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就是滕清泰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证据确凿,陈姓大臣被判斩立绝,他的家人流放到最远的南蛮沼泽之地。
为了明哲保身,滕清泰并没有努力保陈姓大臣与他的家人。一个多月后传回消息,陈姓大臣的家人在沼泽之地全部身亡。
自那以后,再没有大臣肯向滕清泰投诚。而滕清泰原本也不是精明能干之人,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受了几次打击后只能偃旗息鼓,每天坐在龙椅上做摆设。
或许大庆国需要他这样一个傀儡皇帝吧,只要滕清泰不生出其他心思,安宰相也并不为难他,面子功夫做得足足。
而对于滕清泰的要求,只要不涉及朝政,不牵涉到安宰相圈子里的人,安宰相也任由他折腾
。
而安宰相之所以能在朝堂中呼风唤雨,与项王对他的支持分不开。
不过最近,滕清泰觉察出他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
滕清泰生来体弱,但也仅仅是体弱。比如容易疲劳;行房事不尽兴之类的。但最近,就是坐着不动,滕清泰也感觉到胸闷,常常喘不过气来。
宣了太医,太医还是以前的话:说他体弱,让他静养。
但联想到朝中最近莫明死了好几位大臣,皇帝直觉他的身体是被人动了手脚。
滕清泰暗暗思量:他要找个机会偷溜出宫,找个民间大夫看一下身体。
滕清泰在龙椅上盘算他自已的事情,朝堂上已针锋相对不可开交。
萧锦唐道:
“宰相大人,你说那些马匪是家父让人假冒的可要有证据。
如今是抓到了人有人指控家父还是现场留下的证物证明为家父军中所有?
如果都没有,家父可不是那么好诬陷的。
而且,你们也不要想着栽赃陷害那一套,如果让我们查出来,就不是你我在朝堂上几句口舌之争的事情。
家父和家父手下的二十万大军定要向朝廷讨个说法!”
萧锦唐这话不仅尖锐还是赤裸裸的威胁,安宰相等人听完后脸都绿了。
而萧锦唐还
在继续:
“再说,那些马匪不到一千人,却打败了几千名护送粮食的官兵,还抢走了大半粮食,你觉得家父手下的军队有这样强悍的战斗力?
如果真有,早就将??鲁国收拾干净了。”
萧锦唐说的这一点也正是朝中大臣们不解之处。
按理说靖北公手下的军队是没有这么强的实力的,那就不是他们所为。要真是靖北公所为,那这样强悍的战斗力也让朝中大臣胆战心惊。
最近朝中的风起云涌之势让大臣们意识到要变天了,接下来这个天下究竟是谁的?
项王亦或靖北公?
萧锦唐不管朝中大臣怎么想,他按着自已的思路往下说:
“我听说出事的地点是绿松城,怎么不追究绿松城城主的责任?在他管辖的地界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他能脱得了干系?”
萧锦唐这话说得实在是在理。关键是这个绿松城的城主是项王的亲信,不是他们想随便治罪就能治罪的。
安宰相认真打量起萧锦唐来。
萧锦唐来了都城快一年,与朝中这些大臣们极少打交道,都是与都城中的公子小姐们交际,大家给他的评价是豪爽、大气,意思是冤大头。
可现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