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知道萧锦唐之所以这样容易就答应滕世芊的要求,主要是不想她为难。
正因为阿七还有这层用处,滕世芊对阿七才宽容些许,阿七的日子才更自由。
阿七想了想:“我最近在学泡茶,我给你泡壶茶吧?”
“好”。
五月的傍晚不冷不热,庭院还有微风吹过,阿七进屋搬了茶几、椅子和厚垫到院子里。
“我们到院子里喝茶。”
看着忙碌的阿七,萧锦唐内心的暖意更甚,“你喝什么茶?”
“我刚开始学喝茶,最近喝的是高山白茶,觉得还不错。”
“那就喝白茶。”
萧锦唐拿了茶炉、水壶、一套白瓷盖碗茶具和白茶出来。
阿七跪坐在厚厚的垫子上,开始泡茶。
阿七泡茶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还有些笨拙,与动作优美、行云流水差了很远。盖碗出水量也没把控好,使白茶的香气散了不少,但萧锦唐看着认真泡茶的阿七,心都被烫热了。
此时的萧锦唐甚至觉得:与阿七就这样过一生也未尝不好。
如果再有两个孩子在周围嬉戏、玩耍,那就是完整的一生了!
阿七将茶端到萧锦唐面前:
“我以前只喝酒,最近觉得喝
喝茶也不错,就开始学着喝了。
不过我也知道我泡茶水平不行,泡出来的茶味道肯定要差点,你将就着喝。等我熟练一点,再给你泡。”
萧锦唐端起来喝了,的确没有平时专人泡出来的香,也失了一些醇味,但萧锦唐觉得这是他这一辈子喝过最好喝的茶。
其实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也是好的。
阿七就这样一杯接一杯认真地泡,萧锦唐也这样一杯接一杯地喝,两人之间不需要语言就能感知对方的心意。
岁月静好!
茶喝完了,阿七终究还是离开了。
阿七走后,萧锦唐一个人又坐了许久,直到天色全暗了下来,才叫了萧戟过来收拾。
……
设宴那一天,萧锦唐过来接滕世芊。
萧锦唐与以前没什么变化,仍然是一副世家公子的做派,贵气十足。但看过悲伤时候的萧锦唐,阿七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真实的他。
萧锦唐对待滕世芊的态度客气而不失礼,但两人都清楚地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滕世芊需要萧锦唐对她的“体贴”向外人证明:萧锦唐很“重视”她,她还有价值
。而萧锦唐则是需要滕世芊替他当挡箭牌。
一行人到达皇家马场时,已来了不少公子小姐。
江定远不久前成亲了,娶的是苏巧灵的姐姐苏巧珍。但江定远还和一帮未婚的公子小姐们混在一起。
萧锦唐和滕世芊加入了他们。
阿七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心想她一辈子都做不来这些。
……
萧锦唐他们到后不久,阿若齐也来了。他的座位被安排在安宰相对面,都是皇帝下首第一排的位置。
依托公主和靖北公世子的身份,滕世芊和萧锦唐的座位和皇上离得并不远。落座之前,滕世芊看了阿七一眼对萧锦唐说:
“萧世子没带侍女,不如让阿七替你倒酒夹菜?”
萧锦唐看向阿七,不知想起什么,答道:“那就有劳阿七姑娘了。”
萧锦唐落座后,阿七跪坐在他的案几旁。
萧锦唐低声说道:“我不是想让你服侍,你等会自已随意就好。”
阿七也轻声回答:“无妨,我正好看看宫廷宴会是怎么一回事。”
酒宴开始,是标准的祝酒词、歌舞。
阿若齐道:“这些歌舞我瞧着没什么意思,不如双方比试一番。”
鸿胪寺卿负责具体的接待事宜,他问了一句:“王子想比什么?”
阿若齐道:
“我们西凉人最擅长的是骑射,如果大庆国的骑射胜过西凉,西凉就奉上一千匹良驹。不过大庆国要是输了的话,就给我们三万石粮食。”
兵部尚书笑了笑:
“王子这样的比法怕是不妥。既然你也说了西凉人最擅长的是骑射,那大庆国和你比骑射岂不是吃亏?”
阿若齐道:“依大人所见,那要如何比?”
兵部尚书没有私自开口,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安宰相。
安宰相沉吟了一下道:
“不如我们就来比三局,一局骑射、一局琴棋书画、一局武功。每一局里又设三小局,均三局两胜。”
阿若齐道:“要是出现了平局怎么办?”
安宰相道:“那就按综合输赢来决定谁胜谁负。”
“如此甚好”,阿若齐击了击掌:“不过琴棋书画局里我要加一个舞蹈,而且舞蹈是必比项。还有,每个人只能参加一次比赛。”
阿若齐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来的。
来之前阿若齐做过调查,靖北公世子武功高强、骑射尤精,还有项以林也不弱,假若他们两人均参加骑射和
武功的话,西凉国根本没有胜算。
阿若齐的这个提议并不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