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因为幼年丧父丧母,对于母族佟家那真是好的没话说,康熙他大舅佟国纲康熙二十九年又阵亡了,对于他二舅佟国维那更是优容厚待,因此佟家势力极大,佟半朝可不是空口说说。
隆科多是佟国维的三子,但因上面两个哥哥已经夭亡,他现在实际上是佟国维的长子,又是康熙的亲表弟,因此康熙二十七年就升了一等侍卫,没多久就升了副都统领兼着銮仪使。
那可是七年前了,隆科多那时候才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淑慧她爹法喀现在也是副都统,可那是两年前升的,淑慧是幼女,法喀也已经年近四十了。
淑慧回城路上,听康姨娘科普了半天,也有点郁闷了,“希望这位隆科多大人别因为一个妾室和我们置气。”
“看隆大人那位妾室的模样,回去怕是一定会告状的,不过i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妾嘛,难道还会因为一个妾室跟我们那拉家置气不成?“
康姨娘安慰淑慧道,她虽然也是个妾,倒也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妾室骄横的人家也不是没有,不过妾毕竟是妾,佟家是大家子,妾不是能在台面上的人物。
淑慧心里也这么觉得,再得宠也不过是一妾室耳,又不是康熙的小妾。
不过出于慎重起见,她还是下了命令,不让人在外面乱说,横竖今天带出来了的人少,跟进庙里的就俩心腹丫环,想要压下消息一点不难。
至于庙里,淑慧更不担心会泄露自己的身份,自己可没对和尚们说自己是谁,就连香油册子上写的也是魏氏……
于是,隆科多那位爱妾四儿就没打听到淑慧一行人的行踪,心里憋气的不得了,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心中暗暗发狠,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去了。
她这次是因为怀孕,想来烧香抽签求子的,谁料到签还没抽就丢了一回脸不说,抽了签也显示这次不是儿子,而是个女儿,心中更是烦躁不堪。
回到了佟家,四儿就捧着心口皱着小眉毛喊心口疼,肚子疼,这会儿她早已经雀占鸠巢,早把人家原配给踩在脚下手,家里为她独尊,一群人顿时忙乱起来。
还有人去禀报了隆科多,唬的隆科多放下公事从衙门跑回家,谁想四儿原本还只是仰卧在美人榻上,见隆科多小跑过来,却一扭身,连个正脸都不给隆科多了。
隆科多见她这样子,都快急死了,“我的心肝小肉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哼!”四儿被隆科多推了一把,倒是转过身来了,也不起身,只皱了皱精致的眉头,发出了个鼻音。
隆科多和四儿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勾搭成奸孩子都有了,“这模样是生气了?再怎么样还有爷我呢?谁得罪了你?我帮你出气!”
问题就是不知道是谁得罪的她啊!四儿心中郁闷,还是撒娇卖乖的跟隆科多说了事情经过,“奴家被人嘲笑了呢,说我不是正室,一看就是小妾得势。”
四儿口才是很好的,不然也不能把隆科多哄得团团转,以至于宠妾灭妻,总之她是把淑慧说的各种恶形恶状,也不提是自己是先招惹的别人。
“我知道我身份上不了台面,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然后四儿就开始嘤嘤嘤。
隆科多这一听还得了,立刻怒发冲冠了,便叫人去查,但是当人上香的那么多,一时哪里查得到?
隆科多回来想对四儿说这事算了,可惜抵挡不了四儿的嘤嘤嘤,饶是赔上了好几套头面首饰,还是没得了四儿的松口,便继续追查下去,又在大报恩寺那里派人蹲守追查。
隆科多和四儿这回大概注定是做白工了,淑慧因为碰上了那么奇葩的一件事,打定主意不再去大报恩寺了,也免得再冤家碰头。
她现在注意力更集中在另外一件事上。
衣食住行,眼下衣服穿得虽然厚了点,不能露胳膊露腿了,但是料子极好的,就是昨儿里穿得那件看着寻常的,也是绫罗绸缎啊。
吃的也还可以,虽然有的菜略有点不怎么习惯,但是做法还是很精细的,食材又是纯天然没污染的,因此味道都还不错,点心们尤其精致。
住嘛,倒也还算不错,虽然没有高楼大厦和落地大窗户,也没有玻璃窗,但是人均居住面积大啊,自己独霸一个院子,而且古香古色的装饰家具也很招人喜欢。
黄杨木雕花拔步床挂着藕粉轻罗纱帐,四角垂着的粉蓝色锦绣香囊散发着幽冷的香气,梨花木大案靠着雕花窗棂,上面摆着笔海,梅花玉寿山摆件,青铜博山炉旁还放着狮子青玉镇纸。
这种生活水准,想要淑慧生厌,估计还需要挺长时间。
唯一让淑慧头疼的就是行了,她前世里就是有些轻微晕车的那种人,所以很少坐长途客车,没想到穿越了,这晕车的毛病竟然还带回来了。
虽然清朝的马车速度没那么快,也没有汽油味,可是清朝的路不好走啊,轮子是木轮子不说,也没有减震结构,那叫一个颠簸。
淑慧这穿越了一共乘了几次马车啊,就晕车了两次,那几次没晕车是因为从宫里到那拉家是京城的路平坦好走,而且路途短,乘坐时间也短。
而晕的最厉害的那次,还因此惹了一回事,被人说成是怀孕了,淑慧的郁闷可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