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萧辰衍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见到君武,急忙问道:“沈如周说什么了?”
“沈小姐给您炖了药膳,说是您受伤了,得好好补补身体。”君武恭敬禀报,拿出了食盒里的药膳。
萧辰衍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笑容,“沈如周这是在身本王示好了,看来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回到本王身边了。”
看着萧辰衍拿起勺子就要喝,君武出手制止,“王爷,要不先验验毒,小心些总是好的。”
君武实在想不出沈如周为什么要送汤,毕竟她对王爷的态度转变太大了。
萧辰衍脸上阴晴不定,并未说话,算是默许了。
君武掏出一根银针插进汤里,发现并未变黑,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这边,萧辰衍声音冰冷的开口:“君武,沈如周不会给本王下毒的,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无用之事了。”
“是,是属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君武跪地认错。
萧辰衍拿起勺子喝汤,一脸满足的样子。
长临从外边回来,一进书房,就跪下禀报道:“王爷,粮食收不上来,京都几家大的粮行,一夜之间全都涨价了,比平日贵上五成有余。”
萧辰衍狭
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敏锐的觉察到这件事情不简单,当即下令,“去查查是谁在背后捣鬼?”
很快,幕后黑手就直指誉王,萧辰衍倒是不觉得诧异,“誉王还真是闲不住。”
萧辰衍眸子一转,疑惑道:“只是这次他计划周详,行事缜密,应该是提前知道了消息,与南疆进行粮食贸易的事本就是秘密行事,他是如何知晓的?难道他在本王身边安插了眼线?”
一句话,君武跟长临同时跪地,异口同声道:“属下对王爷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叛主之事。”
萧辰衍冷眸扫过二人,都是跟了自己多年的,确实不用怀疑。
“罢了,许是莫如那边走漏了消息。”萧辰衍摆摆手让他们起来,而后无奈道:“父皇命本王三日之内必须备好粮食运往南疆,若是拖延只怕父皇会怪罪我办事不力,先从府上拿银子高价收购粮食,应付了南疆的使者后再收拾誉王不迟。”
就在萧辰衍自掏腰包平事的同时,誉王已经进宫在永安帝面前告起了他的黑状,“父皇,武成王私自抬高粮价,引发京都粮食危机,很多百姓因为买不起粮食已经开始围攻米行闹事,外头都乱
成一片了。”
永安帝听后,眉心微蹙,觉得萧辰衍到底是缺乏历练,这点儿事都办不好,闹得满城风雨的。
想到此前一直都是誉王在管理钱粮,并且从未出过差错,他又对这个嫡子重视起来,“钱粮之事还是你更精通,与南疆的粮食贸易以后还是交由你来负责。”
“儿臣一定尽心尽力,维护邦交和顺,绝不辜负父皇的期许。”誉王高兴的领命,越发觉得给沈如周的五百两银子花的很值。
萧辰衍在府中听到永安帝让誉王负责粮食之事后,气不打一处来,银子他花了,末了还丢了差事,白白让誉王捡了个大便宜。
他气得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就砸,却不小心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的险些昏厥。
君武忙请来太医。
解开手臂上的绷带和夹板,太医倒吸一口凉气,赶忙跪地禀报:“武成王,您这胳膊用药不对,伤口已经有些溃烂了。”
萧若寒来医馆帮忙,两人正收拾东西,对面的医馆就传出了一阵打闹声。萧若寒出来看,却见是君武带人砸了医馆,把坐堂的大夫还有两个伙计都打了一顿。
她好奇的看向沈如周,见对方依旧不紧不
慢的搬着药材,一副早在预料之中的样子。
“你使了什么法子,竟让这武成王给你做打手?”
沈如周把手里的药材放进了柜台,促狭一笑,露出了洁白如贝的牙齿,“你真当我那么好心给他炖药膳啊?”
闻言,萧若寒顿时明白,提着衣裙走进柜台,帮沈如周一起归置药材,“我先前本以为你是在药膳里下毒。如今看来你应该是在药膳里用了与外伤相克的药物,导致武成王伤口溃烂,所以他很自然的觉得是对面医馆用药不当,就派人去砸了。”
沈如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萧辰衍生性多疑,我若是直接下毒定会被他验出来的。”
摄政王府里,北修宴修养了一些时日,病情已经稳定了许多,此刻正躺在花园的竹椅上听秦铭汇报各处的消息,
“王爷,您告假的这段日子,朝中不少人挖空了心思想要打探您的病情,皇上派王公公来探望,您也婉拒了,现在外头说什么的都有,甚至传您病重,时日不多了。”
“不过是各怀心思,想要分本王的权罢了。”北修宴神色淡然,对于这些蝇营狗苟之事并不放在心上。
秦铭递上新泡的茶,
继续说道:“别人也就罢了,只是这镇南侯实在是不安分,前些时候刚跟您表过忠心,现在一看您病了,就又去跟誉王大献殷勤,果真是个墙头草。”
秦铭说到这里很是愤愤不平。北修宴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镇南侯本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