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卿杀我族人。”
一句话,简言意骇。
前朝皇帝屠杀灭族,蛊族存活至今的每个人都是宝贝疙瘩。
而云念卿杀了白榆,害蛊族损失一族人,让人数本就不错的巫族雪上加霜。
对云念卿心生恨意,故而要除之,让她为死去的蛊族偿命。
“嗯。”君惜昭声音淡淡,眉宇间的悲悯之色极具误导性,“所以,蛊族又损失一员。”
本来只要刺杀君暮及时撤退就可,因为他的私自做主导致蛊族又丧命一人。
黑衣人沉默,郑重道,“我会叫云念卿付出惨痛代价。”
“云念卿于孤还有用。”
他虽然说的模糊,但意思却表达的十分清楚。
云念卿对他有用,不可杀之。
黑衣人颔首,恭敬道,“属下明白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下属。”他的声音平静无波,连看都没看一眼。
“是。”
“情蛊可有解法?”他忽然提及,黑衣人顿了顿,“白榆乃蛊族中蛊术最佳的。”
“她亲自饲养改造的情蛊,恐怕无……”
察觉到前方温润如水的平静,化为暴风雨前夕的宁静,黑衣人到嘴边的话拐了一个弯
,“恐怕得花费些时日。”
君惜昭温声和煦,说出的话却无半分和缓,“需要多久。”
说明了要对方给一个时间期限。
花费些时日是一年,三年还是五年。
“这……”黑衣蛊族为难,君惜昭声音又响起,“放下所有事,蛊族全力研制情蛊解药。”
“是。”
蛊族退去,君惜昭脸上浮现一抹清润如风的笑。
“卿卿,真期待我们相见。”
云念卿感觉后脖颈发凉下意识摸了摸,这一小小举动被君殇收入眼底,“怎么了?”
“没怎么,就感觉凉飕飕的。”
她话未说完,肩膀上就多了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袍。
“初春时节,更寒露重卿卿更需小心身体。”
随之而来的,还有宽厚胸膛。
君殇将小小身子从后拥住,云念卿完全嵌入宽大胸膛。
之前的矛盾仿佛没有发生过,二人又回到温馨和谐的时候。
“卿卿身子好些了吗?”
磁性嗓音自耳畔响起,云念卿脸颊瞬间飞起一抹红晕。
那日君殇不顾云念卿的反对,哭泣求饶,拉着人愣是折腾了一夜一天。
期间云念卿因为承受不住,晕过去两三回。
且昏睡了整整一天,都没苏醒迹象
。
君殇唤来大夫诊脉,结果被告知运动过度,体力透支。
并委婉提示君殇,要克制、节制,否则于云念卿身体不好。
云念卿苏醒就听到这一句,脸颊红的能滴血。
自那次后,两人未再亲密,让云念卿静养身体。
如今君殇如此清醒问出这句话,意图可想而知。
“不、不算特别好。”
君殇轻叹一声,搂着的手紧了紧,“还是那般瘦,难怪受不住。”
“还得再养养。”
那意思,就如云念卿是待宰羔羊,等喂的肥美了再吃了。
云念卿耳尖绯红,“你闭嘴!”
君殇轻笑一声,“好。”
两人之间岁月静好,可南北两部却是坐不住。
和谈消息失败,北部新皇死亡。
附属小国都蠢蠢欲动,想要撕咬一块肉。
更何况,打了大胜仗的天盛。
武将文管都吵吵着,要乘胜追剧趁着北部群龙无首,一举拿下。
只有云念卿同君惜昭知道。
君暮只是一个幌子,挡箭牌。
北部真正的幕后主使至今还未现身。
那位藏在幕后,将君暮当做提现木偶操控,达到他想要的一切。
如今这看似群龙无首,一盘散沙的模样,恐怕都是陷阱。
雄狮
倒下,多少人想分一杯羹。
趁北部病,要北部命。
这些人一道动手,指不定就中了北部圈套。
所以在文武百官都请命收回北部时,君殇并未同意。
甚至,带着云念卿启程回皇城。
云楠急的团团转,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乘胜追击,“娘娘,你同陛下说说吧。”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北部现在一定是正混乱的时候,乃收回的绝佳契机。”
云楠满脸急色,云念卿却坐在院子里的玉石凳上,满脸懒洋洋享受着春日暖和阳光。
“这事你应该同陛下说。”
她眼睛都不睁一下,“我是女子,你说过后宫不得干政。”
云楠声音一哽,“我同陛下说过,文武百官集体谏言都无用。”
“那就没办法了。”
她伸手打了一个哈欠,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昏昏欲睡。
云楠正想再说什么,就被君殇声音打断,“朕意已决,云将军莫要打扰皇后。”
他走到云念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