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血气方刚,且正常的男子。”
饶是君子,心上人这般境况在眼前只怕也控制不住。
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是君子。
云念卿穿衣动作一顿,摩挲着往被褥下挪。
君殇哑声一叹,从云念卿手里拿过衣裳,帮其穿上。
“谢谢。”
不知该说什么,云念卿嘴瓢说了一句谢谢。
君殇系腰带的手一顿,正色道,“不用。”
“我脱下的,自当我来替你穿上。”
“咳咳。”云念卿一阵干咳,随即一脸正经道,“不只是因为这件事道谢,还有昨晚。”
“为昨晚道谢?”
君殇声音沉了几分,听声音都能听出不悦。
“嗯。”云念卿直言,“昨日我中了情蛊,还不是一般的情蛊,精心养成,不止有情蛊功效还有……有魅药功效,发作时内力无法使用。”
“昨夜若非你帮忙,我可能爆体而亡,亦或者更惨。”
总之,冷静下来现在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帮忙?”
君殇一字一顿说着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嗯。”云念卿含糊应声,随即肯定道,“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北部我定帮你拿下。”
“欠朕人情?”
君殇气的自称
为朕,“卿卿,你将朕当做什么了?”
“陪你一夜,换你助朕夺下北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云念卿解释着,却突然被人抓住肩膀,“你要如此换算。”
“那朕夜夜陪你,可能换你永远待在朕的身边?”
云念卿拉开对方拽着的手,声音带着几分不悦,“君殇。”
君殇轻笑一声,只那笑声听着叫人心中揪疼。
“你就那般想同朕划清界限?欠个人情帮朕夺北部?”
“卿卿,你知道朕我想要什么!”
“你若真觉着欠我人情,那就应该投其所好送礼。”
君殇想要什么,云念卿自然清楚。
但她没有回应,也没有出声。
几乎是以沉默的方式告诉对方,婉拒。
“你……”君殇开口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将云念卿紧紧抱在怀里。
“卿卿,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知因为以前的事你心中有结,我不强求,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有时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以前的事,是我抱歉于你。”
“我也知伤害已经造成无法抹平,只能一点点弥补。”
“但请你,不要抹掉我弥补的机会。”
他抱着的手更紧,时间那
么长总有一天会有所改变。
若卿卿当真无心无情……
君殇余光落在云念卿带着的遮眼红绫上,他也不会介意用点非常手段。
但对卿卿,他很有耐心。
可若真的到那一步,他也会毫不犹豫选择。
他说过,他从来不是君子。
他是蛰伏暗处的毒蛇,可以为了猎物耐心等待,也能在对方退却时立即袭击。
“君殇。”
云念卿低语,“你弄疼我了。”
君殇忙不迭松手,急声道歉,“抱歉,我一时没控制住。”
“我有点饿了。”
她顺势转移话题,君殇也顺势接住,“我去吩咐酒楼。”
门一打开,外面的吵嚷声便传了进来。
云念卿凭着极强的听力走到院落,歪着耳朵失去去听外面声音。
还没听清就听到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卿卿,你怎么出来了?”
“外面好吵,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北部离开了。”
云念卿动作顿了顿,也对。
君惜昭此番目的本就是高国后面的那批武器,以及凤翼山。
因为她的插手挑拨,太子扣押武器彻底跟凤翼山翻脸。
而高国有归顺了北部,北部再想得到凤翼山的帮助想也难。
而且,白榆既然是君
惜昭派给她的。
那君惜昭肯定知道她才是凤翼山真正的幕后之人。
昨夜没讨着好,也的确该离开了。
“客人,客人这里不能进,客人止步啊。”
一道着急阻止声入耳,云念卿皱着眉头下意识看去,发现看不到将耳朵往那边偏了偏。
“卿卿。”
看到云念卿君暮想要过去,一股罡风直逼而来,“你还敢来!”
“朕杀了你!”
君殇没有易容,君暮看清容貌面色一沉,闪身避开对方攻击,“君殇,你竟然也来了。”
“高国已经归顺北部,你竟然敢只身闯敌营。”
起初看到云念卿,君暮只当君殇害怕。
高国必须经过北部,相当于天高皇帝远。
就算南部派了使臣,也是鞭长莫及。
就算派任何人,都可能被他们弄死在路上。
所以派了云念卿。
抓住他会对任何人出手,独不会对卿儿出手。
没想到,君殇竟然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