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进来的君暮亦是看到这一幕。
眸中疑惑化为锐利警惕,审视这面前的“两位”巫族族长。
他目光如炬,盯着刚进来的人,“你是谁!”
白色面具盯着前方完全被斗篷笼罩的身影,扶着面具的手缓缓松开。
“咔哒。”
一阵细碎声音响起,面具上的裂缝彻底裂开,一分为二掉在地上。
面具下的容貌暴露在空气中。
君暮眸中一惊,警惕的目光从刚进人身上转移到原本就在宫殿里的斗篷身影。
“你是谁!竟敢冒充巫族族长!”
他如临大敌,全身戒备。
这个人跟他待在殿内许久,他完全没察觉到是假的!
若是别有居心……
“咳。”
巫族长老猛咳一声,唇角渗出一抹血色。
“你怎么出来了。”他压着胸腔中的翻涌,“不是让你在族内处理族中之事。”
君暮闻言眉头紧拧,不解的目光看向巫族长老。
他擦着唇边血迹,“这是巫族中人,可能是有事。”
“你先出去等我,我有点事跟太子说。”
被斗篷完全笼罩的人未出声,许久才颔首。
走到君暮身旁,他微微抬首,斗篷下那张跟族长别无二致的纯白面具暴露在空气中。
君暮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注视着跟前之人。
纯白面具下,一点幽瞳看着君暮脸上,许久才挪开视线离开。
君暮视线下意识跟随拿道斗篷身影而去,直至房门完全关上才慢慢回神。
“此人冒充你跟孤说话,族长的巫族该管管了。”
“咳咳。”
族长掩面咳嗽,放下手掌心一片血红。
君暮这才注意到族长一身衣衫褴褛,“你这是怎么了?”
“何人伤你?”
说到伤,君暮犹豫不决。
巫族的能力他知道,族长的力量更知晓。
整个天盛都不会有人是其对手,他怎么会衣裳破烂,如此狼狈?
“咳,出了点意外。”
族长并未详说,只道,“君殇这几日不在皇宫,抓住机会。”
说罢,他未做多留直接离开。
君暮跟到寝宫门口,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打开。
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个斗篷人看他时候,一点黑瞳仁盯着他的模样。
那个人……
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暮岁天寒,朔风凛冽
族长穿梭于寒意,一路走到东宫外。
看着宫殿他眉头微皱,随之整个人一闪,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出现在宫殿之内。
东宫幽静,看不着侍卫宫人。
斗篷
人站在正殿,指尖轻触桌椅。
巫族族长径直入内,停在斗篷人身后两步之处,“你怎么出来了?”
“可是有什么事?”
斗篷人收起触碰桌椅的手,负立在背,“没事就不能出来了?”
“族长是打算让我永远待在那里面。”
“当然不是。”
族长颔首,“外界还未定,所以便没做通知。”
“多少年了?”
“我还要等多久?”斗篷人节节追问,“你直接告诉我,我还要等多久。”
“一年?三年?还是十年?”
“这……”长老犹豫不决,斗篷人转身盯着他,“前一年你就来信,君殇气运已散,过去这么久还无进展。”
“看来我该重新审视,巫族长老的能力了。”
“君殇气运的确在阴阳逆转阵时就已被夺取,自那之后也再无帝王之气。”
“可最近……”
前两日他发现,原本暗淡快要陨落的紫薇星突然大亮。
连忙起卦占卜。
卦象显示,君殇紫气日益浓郁,帝王之相也逐渐明显。
所以才有昨晚一事。
他故意将云念卿引出去,真正的目的却是在君殇。
想引君殇出去难,若云念卿被引出去,君殇一定会跟上。
这件事太诡异
了。
君殇属于天命之子,气运早已经被夺取,可现在竟然在莫名其妙一点点恢复。
这种情况他闻所未闻,查阅巫族所有书籍都没有记载。
所以昨夜目的,就在诛杀君殇。
没想到,竟然失败了!
失败于,他根本没注意的云念卿。
不受他控制术,甚至还控制了他,哪怕是短暂的一秒。
这小小插曲,改变了事情走向。
更主要的是,那些奇怪又杀伤力可怖的武器。
竟然能爆破他筑起的内力护盾。
犹豫再三,巫族族长还是实话实说,“他帝王之相又显。”
“且势头比之前更胜。”
斗篷人抬首看着对面,“这就是你几年之后交给我的结果?”
“还有转机。”
“昨夜君殇重伤,短期无法回皇宫,君暮若能抓住这次机会便可逆转。”
“姑且在信你一次。”
斗篷人将斗篷往下拉了拉,走出正殿。
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