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的缺口,不偏不倚刚好跟记录册被撕掉的吻合。
借着窗外月光,他一字一句浏览上面内容。
随着深入阅读,他深邃桃花眼逐渐幽暗。
看完最后一个字,他唇角弧度更甚。
“原来如此。”
他掌中一握,手中的书纸瞬间化为纸灰。
世界上唯一能揭穿容霁真实身份的东西,随意君殇指缝间被风吹散。
“既做了君惜昭,那就永远做。”
君殇抬手,对着掌中残留的碎粉轻轻一吹。
证明身份的东西,彻底没了残留。
藏宝阁死了许多人一事被封锁了消息,一点没传出去。
尸体拖走,冲喜血迹。
即便是冲洗了一遍又一遍,但血腥味依旧萦绕不散。
云念卿脸上受伤待在寝宫修养,素来安静的宫殿突然出现了许多人。
明里暗里的侍卫,一部分来自于君殇,一部分来自于容霁。
都害怕云念卿再次遇险。
皇帝这次计谋未成,极有可能再有动作。
不明来,可能暗算。
不只是云念卿宫殿外多了人,皇帝身边亦是如此。
美其名曰,保护皇帝安全。
“放肆!”
“君殇,你是要造反吗!”
看着身边多出来的“侍卫”,皇帝震怒,抓起旁边的烟台冲着
君殇砸过去。
他左挪一步,轻松躲开。
烟台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父皇严重,儿臣只是担心父皇年纪大了,容易做出一些冲动的决定。”
“希望父皇三思而后行。”
“混账!逆子!”
“反了天了!”
皇帝气的满脸通红,“你胆敢监视朕!”
君殇恭敬行礼,“儿臣不敢。”
“哗啦啦!”
皇帝一把掀翻桌上所有东西,“不敢!这世上还有什么你不敢的!”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敢如此对朕!”
“被一个女子勾的做出如此多荒唐事,你不堪为一国之君!”
“父皇息怒。”
“儿臣先行告退。”
“你敢!来人把这个逆子抓起来!”
皇帝怒吼,外面的侍卫却没有一个人有动作。
“抓起来!”
他奋力嘶吼,君殇头也不回道,“父皇,省些力气吧。”
“你、你……”
皇帝被气的一口气没上去,当即晕了过去。
跟在旁边的大太监吓的大喊,“皇上!”
皇帝被这般一气,病来如山倒,直接躺在了床上。
那些计划的比赛,因为皇帝突然缠绵病榻而推迟。
“之前在大比时,天盛皇的状态明明那么好,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
“病的如此严重。”
各个附属国的人在驿站讨论着。
二楼
高国使臣听着外面的议论,站在桌边,“照这样下去,大比恐怕难以继续进行下去。”
“听说皇帝病的来势汹汹,连起都很难起来,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好事。”
桌旁坐着之人声音懒懒,“皇帝倒下,东西宫内斗,是不是好事。”
皇帝倒下,藏于暗处的东西就会涌出来。
本来之前只有君殇一个太子。
皇帝倒了,君殇当之无愧即位。
但现在不同,前任太子出现,他并未被废黜太子之位。
就演变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东西宫两位太子。
一个狠厉毒辣,已经掌控大半权利。
而另一个美名远播,有一批老臣拥护,百姓爱戴。
这注定是一场,非常有看点的夺嫡之战。
夺嫡有纷争内斗,与其他国就是大好事。
“公子所言甚是。”
“只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太蹊跷。”
男子摇扇一顿,“你怀疑有诈?”
“微臣有点消息途径,皇宫里从东宫太子妃去藏宝阁取东西那日,就开始不正常了。”
“第二天皇帝就没上早朝,紧接着传出重病消息。”
高国使臣躬身凑近,低语道,“天盛皇
没上早朝的前一天,皇宫里送了许多尸体。”
“微臣派人跟踪查看,刚回来的人禀报,那些人都是……皇宫的御林军。”
男子撩眼,“皇帝重病,果然不简单。”
“再去查查,别被发现了。”
不过几日,天气越发严寒,冷风吹到脸上生疼。
也不过短短几日,朝堂局势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皇帝倒下,各自派别的大臣都为自家太子说话。
而保皇派也就是中立派,也开始择住。
君殇几年经营本来是掌控大半权利,但容霁回来的一段时间被分化了些。
但也有绝对话语权。
容霁失去了几年先机,好但有老臣跟随还有百姓拥戴,两人几乎是旗鼓相当。
亦是水火不容。
朝堂完完全全成了两个派别,没了中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