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眸色暗了两分,喉结滚动。
后肩一道疤痕,比手腕的上药时间更长。
云念卿扭头冷声,“还没好吗?”
君殇抬眸白皙修长的脖颈映入眼帘,视线下移精致锁骨之下白皙起伏。
他眸中墨色晕开,敛起视线声音微
哑,“完全涂抹揉进去才能发挥最好效果。”
“哦。”云念卿转回脑袋,不咸不淡应声,嘴角却勾起一抹戾笑。
药膏已经完全涂抹,君殇却还未收手。
不舍挪开,爱不释手。
从指尖的涂抹,到指腹的摩擦,仿佛是把玩一块珍贵的瓷器,玉器。
他抚摸着,渐渐俯身,寸寸靠近那条触目惊心的剑伤。
感觉到后面动作,云念卿猛然回首。
君殇也福至心灵抬眼,二人四目相对。
云念卿眸色清冷,君殇满眼浑浊。
只一瞬,君殇将凝脂膏放在一侧,冷声暗哑,“涂完了。”
“夜色已深,你好好歇息。”
留下一句有些仓促的话,便忙不迭离开。
看着那乱了步伐的脚步,云念卿纤纤玉指勾起滑落到手臂的领口,满眼疯笑。
逃,躲?
逃得掉吗?
从入局的那一刻开始,君殇你就无法挣脱了。
这是沼泽,越是挣扎越是泥足深陷。
如同蝴蝶撞上蛛网,反抗的越厉害蛛丝缠绕的越紧。
云念卿敛起情绪整理好衣襟,唤来白榆。
“容霁师父来了,你去打探住在哪里。”她葱指摩擦着手腕银色手镯,勾出一抹阴笑。
“有朋自远方来,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