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后背的青紫跟疤痕。
光滑后背上,那伤痕就显得违和极了。似一块上品的羊脂玉,有了杂质。
云念卿背对着,哭的凶猛,“太子哥哥,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让我亲自剖开丑陋,任你观赏嘲讽!”
“看完了吗?”
“看够了吗!”她激动低吼,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
说完就要拉上衣裳,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阻止。
磁性低沉的声音从后响起,“容霁给你的膏药。”
“干什么!”
云念卿似吃了炮弹似的,手上却很实诚的从袖口拿了出来。
下一秒就感觉后背传来一抹冰冰凉凉。
哭泣的声音一滞,云念卿惊的忘了演戏,水雾之下满眼怪异。
冰冰凉凉被涂抹开,一只冰冷的手覆盖在后背,她下意识哆嗦。
一股恶心涌上心头,强行克制。
只一瞬,迅速恢复正常。
后背上药的手力度不算大,云念卿冷吸一声,娇声低呼,“疼!”
冰冷的手动作明显慢了节拍,之后力度就小了。
好一会儿,那只冰冷大手消失。
云念卿扭头看去,眸中水雾朦胧,鼻尖泛红,小露香肩,媚而不自知。
“不丑吗?”她泪眼汪汪询
问。
君殇将瓷瓶放在桌上,冷冰冰吐出一个无情的字,“丑。”
“怕丑还不好好上药。”
“看来你是想丑一辈子。”
云念卿将衣裳拉起来急声道,“我才不要!”
“我要好好上药!”
说着她破涕而笑,“谢谢太子哥哥帮我上药。”
“早说上药嘛。”
“太子哥哥真好!”
君殇掀开眼帘看了一眼含泪失笑的身影。前一秒还哭的伤心欲绝,后一秒就破涕大笑。
收回视线,君殇转身离开。
等在外面的白榆听到里面哭啼声原地打转,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见君殇出来连忙行礼,“太子殿下。”
君殇冷漠双眸轻飘飘掠过,直接离开。
白榆立马跑进寝宫,就见云念卿站在桌旁,脸上带泪,双眸通红。
她急步走去,视线落在云念卿凌乱的衣襟处。
君殇昨晚宿在这里,如今云念卿又是如此模样,很难不让人想歪。
看出白榆在想什么,云念卿葱葱玉指整理衣襟,“你脑子里天天都想的什么。”
“昨晚君殇在屋里下了一夜棋,我守了一夜。”
“太子怎么突然有如此反常举动?”白榆皱眉不解。
云念卿拿着手帕点点擦拭脸
上泪水,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那就不知道了。”
“总之,就目前来看对我们来说并不算坏事。”
种种迹象表明,她的计划在顺利进行。
后面就可以尝试,一点点的试探底线。
首先要的就是,能在太子府任意活动,以及君殇的信任。
这样才能记住地形,记住位置。
方便寻找卷宗跟证据,不惹怀疑。
三年时间。
皇帝毒入肺腑最多不过三年寿命,留给她的也就不到三年时间了。
“但……”白榆抿了抿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没敢说出来。
应该是她多想了吧。
“好了,今天的危机算是解除了。”
“以后在君殇面前,万千小心。”云念卿叮嘱着,白榆应声点头,“白榆明白。”
“不过姑娘你后背伤怎么回事?”
话题说到这里,云念卿赶紧打哈哈,“好困啊,一夜没睡我去补觉了。”
云念卿的意思很明显,白榆也不好再追问只能离开。
看着关上的殿门,云念卿脸上的困意完全不在。
本来是怕白榆唠叨才瞒下受伤的事,结果没想到君殇会提。
差点,打草惊蛇。
幸亏算是瞒过去了。
云念卿拉过被褥补觉,太子府暗里却是翻
了天。
太子昨晚在太子妃那儿用膳!
太子昨晚在太子妃那儿待了一夜!
今早才从太子妃房里出来!
这三个消息似旱天雷在太子府炸开,同时也改变了太子府风向。
云念卿倾城容颜,姝色无双。
两个人在屋里待了一夜什么都没干,说出来谁也不信啊。
这个消息私底下都传开了。
大家对云念卿纷纷表示敬畏。
开局死局,这都能逆风翻盘!没点能力手段都不可能。
青空晒药的时候就听到了私下的议论,只觉惊奇。
端着草药回去就忍不住跟容霁八卦此事,“殿下不是深爱喜欢苏姑娘?”
“为了苏姑娘取云姑娘的血炼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什么?”
容霁清淡眉眼微皱,视线从医书投向跟前的空青。
“公子,昨夜殿下在云姑娘那用晚膳。”
容霁抖了抖医书,继续看书,“这有什么稀奇。”
“再怎么说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