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样是出身武道大家?”这次是那个小姐第一次主动和傅起云讲话,罕见不是针锋相对的言语。
傅起云摇头:“家父不过是书院里的教书先生。”
听闻这话,那女子没说什么,嗤了一声。
过了几日,傅起云和同屋的两位女子关系依旧冷淡。
而自从上次进去了心岛,傅起云再尝试却再进不去。
难不成还有要求?
她仔细算了算,上次进去和头七进去正好是相差了近半月,十四天。
七日一轮回,七天一次进入的机会?
那么下一次能进去的时间应该是在大比开始的第一天。
——————————
三日之后,因为比试,外门弟子可暂停一天的工作。
傅起云躺在自己的床上,子时一过,便心中默念,想着进入心岛。
慢慢意识又变得异常含糊,四周朦胧。
傅起云还是站在天慧所在的阵法上。见到那女子还是端坐在原地,心中莫名松懈了一口气。
这个人一直都在。
傅起云在外头不会和别人说什么,多说多错,但是这人不一样。她只是对方的一个魂魄。
但是却又给了傅起云一种可以倾诉的冲动。
开口:“天亮之后我便要去参加那比试了,我从没和人打过架,不知道结果如何……”
傅起云慢慢说着。
在她的心里,此刻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人。感觉十分奇妙……
而凤冠下的青丝盘发,微微透出粉色的耳垂。她的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喜娘梳发时口中念着恭贺的喜词。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她的大喜之日。
她与未婚夫顾源自幼便定下这门婚事。感情谈不上,门当户对更讲不上。
顾家乃显赫人家,独子顾源一表人才,世人都说他满腹才华。
手指交磨间,傅起云淡然地瞧着上头的老茧。
她家中虽说不算贫苦,但是小户人家的的姑娘,谁不是打小不曾做活?
反观顾源,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刚才拜堂成亲,单单对方只看那手,当真是比姑娘家的还要白嫩。
两家小时候关系密切,两人做伴玩耍过几年,可后来却没有这么见面了。虽然不了解,但是对方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顾源前些年一心要考科举,故而等到今年两家才决定完婚。
直到月上柳梢头,外头喧闹声这才小了许多。
喝醉的宾客陆续归家。
但是有数位与顾傅两家相熟的人,还等着闹洞房。
有人吆喝:“新郎呢?这洞房花烛夜可莫要错过啊!”
说这话之人嗓门大,引得不少人侧视。
此人平时还好,此刻喝醉了没想那么多。跌跌撞撞地朝里屋走去。
老远看见一个红袍男子过来。
双眼迷糊瞧不清楚。
但是今日会穿此种大红袍子的除了顾源还有谁?
“哈哈,老弟,兄弟我在此祝贺了!”
他走到顾源面前,双眼发昏,并未看到顾源手上的长剑以及那长剑上所沾染的血迹。
顾源嘴角带着痞笑,神情轻蔑和平日谦虚做派完全不同。
向上一挑长剑,剑身过后。醉酒男子喉咙处鲜血如注。
有宾客察觉不对劲,看到这一幕,尖叫起来。
顾源身形一晃,像鬼魅般出现在大厅之中。脸上不可掩饰的露出讥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