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免再纠缠不休,姜映梨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句。
“男的。”
萧疏隐眉头一蹙,俊美的面庞骤然冷了下来,低声道了句:“……竟然不是嘛……”
他抬头看向姜映梨:“你可曾见过与本侯长相差不多的女子?”
姜映梨的目光在他那张锋芒毕露的俊脸上掠过,迟疑道:“应该不会有女子跟侯爷共用一张脸吧?”
顿了顿,她察觉出萧疏隐的神色有异,不由问道:“侯爷是有何难处?不妨说出来,兴许我能帮忙?”
萧疏隐觑了她一眼,闭上了嘴,别过头。
“不必。”
姜映梨:“……”
她从前觉得萧疏隐冷酷而威严,而今看来,他身上那股属于上位者居高临下的轻蔑感,实是难以消除。
她也没自讨没趣,干脆往洞外走。
刚走了两步,她的脚步就不禁停住了,她甚至都不敢转头,而是死死盯着前方,嘴里却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萧侯爷……”
萧疏隐揉了揉额角,“作甚?”
想起家中丢失的妹妹,萧疏隐心情很是糟糕,更何况如今他的身体状况并不见好,刚才跟姜映梨一通聊天,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变得更愉快。
本来以为姜映梨会识趣的出去,让他安静地待会儿。
没想到,她竟然还喊自己,简直……
突然,萧疏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个鹞子翻身,陡然起身,手也抓向了腰间的匕首,指尖蹭过身下的干草,触碰到柔软的绒毛。
他的脸色蓦地一凝,慢慢地从洞内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果然就看到洞口外十步远,站着两匹龇牙咧嘴的狼,通体的银灰色,其中一只体格更大,另外一只身形稍显小一些,显然是一匹母狼。
而身量更大公狼,正龇牙,张着嘴,眼底闪着幽幽绿芒,身体微微低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猎物。
姜映梨根本不敢动弹,面对这种野外的动物,一旦转身跑或者是后退,就会被视为是惧怕。
而一旦狼评判出你不具有攻击性,就会迅速发动攻击。
姜映梨跟狼对视,没有挪开视线,感觉到萧疏隐直接走了出来,她低声道:“萧侯爷,你有办法对付吗?”
她昨夜见萧疏隐动过手,显然武艺不低,只是他现在身体受伤,不知还有几分把握……
萧疏隐望着眼前这一幕,倍感无语,“这就是你们找的落脚地?一个狼窝?”
姜映梨:“……这是陈先生找到的。昨夜你晕倒得太快,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落脚点,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当时这山洞什么都没有……哪里想到会是狼的居所。”
她突然想起昨夜察觉到的不对劲,扶着萧疏隐躺下时在干草窝里碰到的绒毛,其实狼脱落的毛。
而她在洞穴外闻到的味儿,应该是狼为了圈地盘留下的味道,只是她野外活动经验少,竟是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
萧疏隐本来那般警惕,是以为山贼们寻来了,现在只是两只狼,他倒是并不放在眼里。
他活动了下手腕,拔出匕首,冷冷地凝视着前方两匹狼,“正好本侯的披肩缺一个坎肩。”
母狼忍不住退后了一步,鼓鼓囊囊的肚子缀着。
公狼见此,却是上前一步,视线从姜映梨身上挪到了萧疏隐身上,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低低嘶吼。
这个母的没有什么威胁,但这个公的……身上散发着很讨厌的气息……
是危险的味道。
公狼已经有些后悔赶回来了。
它头也不回地朝着母狼吼了一声,然后就四肢蓄力,冲着萧疏隐扑了上去。
“嗷呜!”
母狼又往后撤了两步,见到这情景,它呜咽了两声,就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哪怕萧疏隐有伤在身,但一只公狼并没有被他放在眼里,三两下就被捅穿了腹部,呜呜咽咽的倒在血泊里。
萧疏隐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渍,啧了声,“跑了一只。”
姜映梨望着公狼渐渐断气,它的目光并没有放在他们身上,而是投向了母狼逃跑的方向,那张毛茸茸的脸上竟看出几分欣慰。
姜映梨:“……那只母狼怀了宝宝。它是在保护自己的妻子孩子。”
萧疏隐动作一顿,以一种古怪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姜映梨,然后,他忍不住俯身,慢慢问道:“从昨夜起,我就想问了,你们当大夫的人,都这般怜爱万物?”
姜映梨:“……没有。”
她只是感慨一句罢了。
“我昨夜杀了那几个守卫,你当时的表情可不是那么说的。后来,遇到的那个妇人,你也阻拦我动手,永绝后患。”萧疏隐挑了挑眉,扫视着她,“姜映梨,你怎么活得这般大的?靠你的善良,在山寨里存活的吗?”
姜映梨不知他到底是在嘲讽还是真夸奖,她淡淡道:“就如您所言,我是个大夫,但是同时,我也是个人。”
“我在山寨里待了足足十日,其中八天里,我是在寨里自由活动的。我住在阿贵婶家,她虽是在黑山寨,却也是个普通妇人,是被逼着上了黑山存活的普通人而已。”
“她儿子在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