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随风飘摇的帷幔,以及那些貌美如花的侍女进进出出。
间或还能听到传出的悠扬琴声。
凌降曜是临时被请过来的,赵家主待他倒是不错,连请了章庭鹭,还特地叫了他来露面。
凌降曜曾经听过这位章庭鹭的名讳,还是在信阳侯黎衡口中听来的,当然这其中有褒有贬。
不过那些风评并不能影响如今章庭鹭成为了圣上跟前的红人。
章庭鹭比赵恒渊和黎衡都年轻,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整个人的气质却很孤高冷傲,就像是一柄脱鞘而出,锋芒必现的古剑,又好似山崖边凌寒独自开的冷梅,孤芳自赏。
他长得很是俊朗,眉目间笼着寒霜,薄唇料峭而寒凉,微微抬眼间,又可见其间藏有的冷凝寒彻。
凌降曜甫一打眼,不由感到诧异。
这人瞧着就是个倔强的,无论是跟古板的赵山长比,还是跟圆滑世故的黎叔比,他这样的性子明摆着就不可能讨上官老贼头那种脾气乖戾古怪的人喜欢。
可事实上,他就偏得了上官鸿的青眼。
在两师徒没决裂前,章庭鹭几乎是算是上官鸿最得意的门生,不然也不至于连唯一的爱女都嫁给了他。
就是这样的人,在离了上官鸿后,竟然还得了当今圣上的盛宠,如今甚至都能主持乡试。
凌降曜是当真有些看不透,但他素来不是个爱纠结这些的人,笑容满面的上前见礼。
“章师叔。”
闻言,章庭鹭抬起眼皮,冷冷淡淡地打量着他,“你唤我?”
“学生是赵山长的弟子,自当是您的师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