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个照应。反正你们要是没找到住处,就也赶紧来,到时候我跟平阳世子说一声,尽量给你们在我们隔壁留一间房。”
说完,他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行囊,转向那学子:“走走走。”
那学子本来就不是来接他们两的,主要目的还是来找沈隽意的,现在见他油盐不进,死活不肯走,心中就着恼。
“沈隽意,你当真不去?你知道现在幽州一房有多难求吗?处处都是学子,就是柴房和马厩都住满了,你们要是住得远了,恐怕子时就得出发,早早就得去考棚排队,不然根本赶不上考试。”
“咱们寒窗苦读多年,为的可就是一朝金榜题名。你甘心连场都入不了?”
郁齐光闻言,就想起曾经几次三番的童生试,沈隽意不是报不上名,就是好不容易报名了,却入不了考场,当时心里着急,也想跟着劝一劝。
哪知,谢知刚第一个跳起来,指着那学子就劈头盖脸骂道,“从刚才开始,我就想说了,你这人烦不烦?”
“我阿弟都说了不去,你非喊他去,那赵氏别庄是你家的吗?由你在这做哪门子的主啊?”
“就算你真是赵家的,赵氏见了我爹,都得恭恭敬敬,你算哪个东西,在这狐假虎威,犬吠个什么劲儿?”
“我阿弟学业优秀,得了个小二元,你凭什么咒他进不了考场?老子就是自己当马,都能将他背进考场门口去!”
“再叫我听见你唧唧歪歪,信不信我削你!”
说着,谢知刚不耐烦地挽起衣袖,往前走了两步。
他本来就长得人高马大,满身肌肉,再加上此时脸色冷凝,居高临下时,颇为摄人,就好似猛虎骤然张开了血盆大口。
那学子陡然就忘记了任何交代,只觉得他要伤人,就那都比自己腰还粗的胳膊,一拳头下来,他估计都能提前躺下了。
顿时,他脸色惨白,连连后退,都不敢看沈隽意一眼了,只能匆匆忙忙的往外跑。
那架势就像是身后有鬼追。
“哎呀,你等等我们!”
“慢点!”
郁齐光和史霜客连忙提着行李去追,走了两步,郁齐光扭头道,“阿隽,你们寻到住处,记得送口信过来哈!”
说完,他就拔腿追上去。
姜青檀眨巴着眼,脸上都是仰慕,望着身高腿长,勇猛刚毅的谢知刚,羡慕道:“谢大哥,你这身材真是好啊!一个猛子就将人吓跑了!”
谢知刚面上的怒色刚稍褪,听到他这话,最后一点生气也消散了,眉眼开笑地拍了拍胸膛,得意道:“我练的。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带你操练操练,也能将你这小身板练得结实。”
“到时候打个大虫不成问题的。”
“啊,谢大哥,你还打过大虫啊?”
“就是前年跟着大哥去春狩,看到一只闯进来的大虫,嘿嘿,大哥射了三箭,没想到那猛虎还没死,我就上去给了几拳头。大哥看我喜欢,还将那大虫的皮毛送我了,我给挂房间墙上了。”
“回头你去京都,我带你见识见识。”谢知刚跟姜青檀很合得来,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
姜青檀的羡慕都说腻了,他巴巴地望着谢知刚,“好好好,等姐夫进京赶考,我定然是要跟着他一起的,到时候就劳烦谢大哥了。”
说着,他还颇为殷切地给谢知刚倒了两杯茶水,“谢大哥,你再给我讲讲你行军打仗的事儿呗?我挺爱听的。”
“那成,就从我跟着大哥当亲卫,去……”谢知刚滔滔不绝。
沈隽意:“……”
他望着两个兴致勃勃的两人,面无表情的低头喝了口茶水,幽幽叹了口气。
这两个是真的凑成堆儿了!
谢知刚这些故事,他倒是也听过一耳朵,从一开始的波澜壮阔,到现在的平淡如水,主要是谢知刚的讲述水平太差劲了。
实在是不适合说书。
但架不住姜青檀捧场。
每每讲到平淡之处,他就鼓掌惊呼,惊呼是一波三折,彻底将谢知刚的倾诉欲激发出来。
然后,两人就聊得愈发火热了。
好在沈隽意的耳朵也没经受太久折磨,谢知彰的亲卫很是靠谱,特别是收集讯息这块,很快就有人陆续回来。
“回公子的话,我们已经找到了五处客栈。”
“排除超过五里地距离的客栈外,还有三家客栈可入住。”
他们甚至还有幽州的简易地图,将地图铺开在桌面上,手指点在几处,从繁华处到僻静处,一一落下。
“就这三处,这间有三个房间,这家有两间,这家则是五间……价格上倒是大差不差,我们也观察过,都是正经经商的,应该没有危险。”
姜青檀探头看,惊诧道,“贵不贵?”
几人面面相觑,这个他们还真没在意过。
主要是镇国公府不缺钱,他们也不需要为这个问题操烦。
“这个嘛……”
沈隽意的视线却落在其中一间客栈上,他指了指旁边的店铺,“这是家点心铺子?”
“对,是卖果脯的。嘿,应该是有些来头的,我看到他们家的标志,是个圈儿。”一个亲卫比划了下那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