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杂的,甚是吵闹。
孟藻折身回了营帐,萧疏隐已经重新洗了脸和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帐子里的血腥气也早就被吹散了。
就是桌案边的血迹也早已被孟藻清理干净了。
一切都仿似从没发生过。
见到孟藻捧着一堆瓷瓶回来,萧疏隐微微转身,挑眉,“这是什么?”
“是姜大夫送来的药,说是可以说什么修复什么代谢什么细胞……”
“说人话。”
“哦,就是解毒用的。”孟藻将一堆瓶瓶罐罐放到桌上,“姜大夫说每日里饭后吃就行。”
闻言,萧疏隐蹙了蹙眉头,走到桌边,看着老大一堆东西,“……她是当本侯开药铺吗?”
每日里揣着那么多瓶瓶罐罐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病吗?
本来李将军和乔副将就对他颇有微词,若是他身体还有恙,回头剿匪但凡有些问题,责任就全在他身上。
虽然,他的确现在是要担全责的人。
只是,主帅就是一军的灵魂,一旦露怯,接下来这场仗就不战而屈了。
他揉了揉额角,“收起来。”
“您不吃啊?”孟藻一愣,小心道:“我看姜大夫也是一片好心,送的药应该也没问题的吧?我听说,她的医术很是了得。”
“毕竟御医给您治了好久,都一直不见好转,解药也寻不到,不如咱们换姜大夫的药试试也可?”
“而且,姜大夫说了,她的药跟御医开的不会起冲突的,可以一起服用。”
他身为萧疏隐的贴身侍卫,自是一力以他的安全为先的。
萧疏隐:“不用。我现在很好。待得此事了,本侯会亲自去西南一趟,听说那边蛊毒很是盛行,兴许能以蛊来解。”
孟藻欲言又止,却又实无他法,只能含含糊糊地应着,唉声叹气地将药都给拢了起来。
萧疏隐重新坐回桌子前,望着桌边放着的那块黑乎乎的山药,突然扯了扯唇角,指了指道:“孟藻,饿了吗?”
“……是?”孟藻不解其意,挠头应着。
“拿去吃吧!这可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