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门。”一人喜滋滋道。
“哎呦,祁善兄的意思是,你这回准能榜上有名了!那我得提前预订一番喜酒了!”
“好说好说。”
当然也有另外的人持不同意见,“照我说,敛舟兄这想法很是不错。你们想,若是我们能高中,这秀才举人进士能享的是不同朝廷待遇,这娶的妻自也有差别。”
“得中秀才兴许有商贾之女愿嫁,但若是进士恐怕就是官宦世家的贵女了……届时有这等提携,还愁我们无法一展抱负吗?”
“你这不是学蒋宏朗吗?左拥右抱,下糟糠妻,娶官宦女吗?”
“诶,我倒能理解蒋宏朗,他寒窗苦读多年,一朝得偿所愿,高官厚禄本是应当。难道那糟糠妻还会红袖添香,诗词歌赋?”
“人无追求,与那等咸鱼有何异?你我苦读,难道不就是为国为己吗?”
……
……
耳边的讨论声愈发激烈,莫敛舟的心神也随之飘了出去。
方才见到姜映梨的焦虑和心虚似乎都散了些许。
是啊,他弃了姜映梨,不就是因为人总是得往上走,总得替自己打算的吗?
姜映梨固然好,却不再适合他了。
可想起姜青柚,他心又忍不住沉了沉。
脑袋乱糟糟的,他努力平静心情,靠着车壁,缓缓陷入了沉睡。
旁边其他人的声音也渐渐小了,有人瞧见他睡着,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几人很有默契地闭了嘴。
这都是甲班的学子,莫敛舟是山长弟子,他们无论是谁都敬他几分。
甚至还有不少人赌他这回能院试拔得头筹。
官府安排的车马自都是极好的,走得又是宽敞的官道,时间都缩短了一半,待得天黑就入了泉州。
等到沈隽意他们下车时,郁齐光早早就在那处等着,看到这一列马车,他连忙踮起脚尖各处查看,待得看到两人,他急忙挥手大声道:“阿隽,阿檀,这里这里。”
两人很快就看到了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