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此危才是。”
“何必讲这些莫须有的话?”
“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年轻,又是女流之辈,在你们看来担不起事。”
“我眼下在重症隔离所,你们这不过是轻中,初期痢疾最为好治。若是我那边的病人率先痊愈,届时你们这些前辈的脸面才当真是无光。”
闻言,别说肖大夫,就是其他大夫都被激将法弄得脸色不好看,“姜大夫是看不起我们?”
“并非如此。我只是实话实说。”姜映梨淡淡道,“与其在这争论不休,充当大头,倒不如好好给病人诊脉,对症下药。”
“姜大夫当真是好威风。”其中一个青年男子到底年轻,他气呼呼道,“那我们就与姜大夫打个赌,若是我们先治好人,姜大夫就得为今日的话致歉赔礼。”
“反之亦然。”
其他人没有吭声,但显然也很是认同他的话。
就是肖大夫都老神在在地端坐,眼皮都没抬。
姜映梨弯起唇角,“好,我接受。那就请各位全力以赴吧!”
只要能达成目的,她不介意给些激励的。
她没多留,随意一拱手就转身离开。
离开前,她听到肖大夫沉吟片刻,说道:“暂且先用桃花汤合真人养脏汤收涩固脱,温中清肠……”
姜映梨扬眉。
男人真的是无论什么年纪,都经不住激将法!
接下来几日,众人都陷入了忙碌。
大夫们都聚集在一起探讨病情,以求得到更好的治疗方案。
而被关押的金嫂子等人,在被隔离数日后,发现并没有感染后,就陆陆续续地被放出去了。
金嫂子离开前,还专门托人通知了姜映梨相见。
姜映梨全副武装出来,金嫂子就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
看到她,金嫂子连忙快步走了几步,姜映梨抬手比了个停止的手势。
“就站在那吧!金嫂子既是安全了,应该早些离开才是,寻我何事?”顿了顿,她想到一茬,继续道:“小光他们在盈泰堂。至于工钱,你去找孟桥,我已经嘱咐过他。”
金嫂子摇了摇头,“我听说您在最容易被传染的痢疾病患那看诊……就,就有些担心您。”
“我没事。”姜映梨心中一暖,淡淡笑着,只是被口罩遮住,瞧不真切,“你回去后,先沐浴更衣,然后再去接人。顺便替我带句话给孟桥。”
“是。”金嫂子一一颔首。
这阵子整个北区都严陈以待,不说严密到蚊子能来去自如,但人的确是无法很难进出,全靠朱县令安排外面的人送食水药材等物进来。
两人只来得及说两句话,金嫂子就被守卫催促着迅速离开。
金嫂子一步三回头,随着一群迫不及待的众人逃离了此地。
姜映梨倒没丝毫伤感,近日又有两个人转为重症被送进来,但之前的重症病人已经陆续有三人好转。
其中两位是吃药,全靠自身抵抗力增强扛过来的,另外一位则是病得太严重,姜映梨私下给其注射了抗生素药物挨过来的。
但这消息给所有病人注入了强心剂,一直恹恹的病患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更加积极的配合治疗。
毕竟,先前他们还以为都是等死,没想到连病的要死的人都能好转,如何不叫他们激动。
这说明,目前的治疗是有效的!
姜映梨拆下口罩,轻轻呼了口新鲜的空气,抬头望着蔚蓝明媚的天空。
头顶的白云洁净如新,偷偷伸出墙头的枝桠上陆陆续续冒出娇嫩的蓓蕾,一切俱是生机盎然。
正是春日灿漫,草长莺飞之际。
也不知沈隽意和姜青檀如何了?
刚这般想着,她转过身,险些就撞上个人,“——!”
“孟侍卫,你、你怎么突然从那冒出来?”
贸然窜出来的赫然就是孟藻。
孟藻高大健壮,那张国字脸上素来面无表情,此时,他略略垂眸盯着姜映梨:“姜大夫,抱歉,没注意到你。”
姜映梨:“……”
“没事。”她指了指一侧,“那孟侍卫先忙。”
孟藻却喊住了她,“姜大夫,你认识我家侯爷?”
姜映梨一怔,回头望来,微微扬眉,“孟侍卫,此话何解?”
“姜大夫先前可曾见过我家侯爷?”孟藻重复问道。
姜映梨眨了眨眼,对上孟藻饱含探究的视线,轻轻一笑,镇定自若道:“侯爷轩然霞举,金尊玉贵之姿,我不过是区区一介农妇,如何有缘得见侯爷贵颜?”
顿了顿,她认真回道,“上元节,是我初次见侯爷。”
“当真?”孟藻显然是有些不大相信。
“千真万确。”姜映梨并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她刚要走,迟疑了下,忍不住又回眸问道,“孟侍卫为何有此问?”
莫非原主先前见过萧疏隐?
孟藻答非所问:“若是不想惹恼我家侯爷,姜大夫应当多注意下自己的眼神。”
姜映梨:“?”
“什么眼神?”
“那并非我家侯爷所喜!”孟藻提醒道。
姜映梨闻言抿唇,一时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