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甚至偷盗等事也频频发生。
而今才是开始,恐怕等战事白热化时,北境流民只会越来越多。
该死,都怪姜映梨给她惹事,竟让她忘记了这茬!
姜青柚的懊恼,凌昭昭一无所知,她这次是受命给柳城朱县令的儿媳妇秋初宜送东西来的。
只是这么一耽搁,等到赶到朱府时,府中却是乱成一团,凌昭昭被面有忧色的下人领进府时,朱夫人正脸色微白地端坐在厅堂里。
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的男子,他趴在门边,焦急地来回转圈。
“娘,这都大半天了,怎么动静还越来越小了……阿初,阿初……”
朱寿泉看着那一盆盆被端出来的血水,只觉扎眼得很,浑身都凉飕飕得厉害,扑到门边猛然拍门。
朱夫人何尝不着急,但她好歹生过孩子,还能稳住,“女人生孩子哪里有这般快的。咱们都请了最好的稳婆接生,外面还有大夫候着,阿初一定没有问题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想起稳婆传出来的话,她掌心也是冷汗涔涔。
她这儿媳妇乃是京都贵女,本是轮不到他们这样的人家娶的,但那秋家偏生挑中了她家儿郎,十里红妆地把闺女嫁来。
一旦真有个万一,他们举家都抵不住秋家一怒啊!
正说着,产房的门就被人打开,稳婆一脸菜色地从里面走出来,朱寿泉连忙迎上去,焦急追问道,“怎样?阿初生了吗?”
朱夫人也一脸喜色地站起来。
稳婆勉强一笑,“少夫人胎位还没正过来,偏生羊水已经破了,现在少夫人体力不支,恐怕撑不住……大夫的意思是,最好送些能补虚救脱的百年人参进去……好歹让少夫人把孩子生下来!”
她说得含含糊糊,但其中意思就很明显。
此时下人刚好领着凌昭昭过来,“夫人,平阳公府的凌小姐来看咱们少夫人了。”
朱夫人扭头见到凌昭昭,换成往日她早笑盈盈迎上去了,现在儿媳妇正是危机交加的时刻,她是无论如何都没了这心思。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凌姑娘,真不赶巧。昨儿个接了你的拜帖,初娘还高兴了好一会儿。哪成想她半夜骤然发作,府中忙着竟忘记给你递消息了。”
凌昭昭看着这架势,明白过来,“秋姐姐是要生了?”
“是啊。平白早了好些时日,打得个措手不及,虽然府中早早准备好了,但眼下她这胎不正,初娘身子又弱,稳婆说让准备百年人参,好歹吊着口气,让孩子先出来……”说到这,朱夫人也是一阵惶然。“可这会子去哪里寻百年人参……”
百年人参何其难寻,旁人得了一株都能当做传家宝了!
朱家什么家底,就算掏尽了也拿不出这种宝贝啊!
要秋娘当真难产而亡,届时朱家又该有何情景呢?
她都不敢深想。
凌昭昭闻言,想起此行目的,连忙拿出一个檀木雕花盒,“我哥让我送一株百年野山参给秋姐姐。”
“这怎么好意思?世子殿下应该也需要……”朱夫人又惊又喜,这野山参效果更佳,可想到是凌降曜的东西,她又有些犹豫。
谁不知道这位平阳世子是个药罐子,这保命的东西送给自家,又该如何还这份重情?
偏生夫君又去监考了,家中连个拿主意的都没有。
“世子殿下说,他收着也没用上,少夫人现在正是要紧时刻,一条命总是比东西珍贵的。”姜青柚出声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朱夫人也的确需要,当下也不再耽搁,收下了这株珍贵的野山参,命人送进产房给儿媳妇用。
有了救命药材,气氛总算没那么紧绷了,朱夫人招呼两人坐下,又让下人看茶送点心,脸上浮起热情又感激的笑容。
“多亏了世子雪中送炭,我朱家铭感五内。只是不知世子殿下是何处知道我家需要?”
这容不得朱夫人怀疑,毕竟自家跟平阳公府毫无牵扯,往日里也没什么来往,怎么就这么及时送来了呐?
哪怕很不合时宜,但朱夫人脑子里还是冒出了一句:难道自家儿媳妇跟世子有什么来往?
毕竟世家小姐偏生往穷乡僻壤下嫁,秋家又很疼爱秋初宜,若非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龌龊,何至于如此?
他们朱家虽算不得贵胄,却也不能忍受儿媳妇跟其他人有染的,哪怕是尊贵的世子!
凌昭昭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姜青柚终于找到了机会,连忙帮着解释道,“是我说的。”
见朱夫人疑惑望来,她继续回道,“我家厨娘在外采买食材时碰见过贵府的下人,从他们口中得知,少夫人的胎位不大正,恐怕不好生,夫人又在处处收集珍贵药材,特别是百年人参。”
“朱大人为官爱民如子,我身为咱们柳城辖下百姓,感念朱大人恩德,也想替大人分忧解难。”
“刚好上回凌小姐和世子来我酒楼吃饭,听我偶然提起这茬。世子也说朱大人为官清廉,是难得好官,而秋家又疼爱少夫人,要是真有个好歹,恐怕两家都要悲恸。”
“世子仁善,又说平阳公府与秋家是世交,断断看不得这种苦难发生,刚好他手中有一株百年野山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