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
沈隽意颔首,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觑,落到她红润鲜嫩的唇瓣上,然后仿似被烫到了般,移到桌上两人交握的手。
“看哪里,看我!”她不满地喝了声。
沈隽意眼睫一颤,端正姿态,对上她的眸子。
姜映梨这才满意,清了清嗓子,“咱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你这种冷暴力会严重影响我的心情。长嘴可不是为了吃饭,还是为了说话沟通!”
“你这个不张嘴的毛病得改一改。我知道从前村里人误会你,令你吃了不少委屈,你又不能说给你娘听。”
“但现在你有我,咱们是一个战壕的,那些不能说与旁人的心事,你可说于我听。”
“便是有什么问题,咱们慢慢说,想办法解决就好。若是什么都不说,憋在心里,不但容易憋坏人,也容易产生误会。”
“就譬如今日,我就以为你是嫌弃我……”
“没有。”沈隽意抬起眼,眼底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从未嫌弃过你。”
他的眼神太过真诚,黑亮的眸子仿似一张透亮的镜子,纤毫毕现的印出了她的模样。
姜映梨卡了壳。
沈隽意顿了顿,缓缓道:“叫你误解,是我的过错。但今日之事,本就错不在你。我只是、只是觉得不曾护住你,是我作为丈夫的失责。”
他从不曾这般厌弃过自己的无用,自己的霉运缠身。
但凡从前他能步入考场,但凡他再努努力,但凡他有个功名,再来娶她,是不是这样的事情就能避免了?
可以说,以往淡泊名利的他,而今对权力有着一种截然不同的渴望了。
姜映梨一怔。
她没想到,沈隽意他竟是在自卑!
想想,倒也不出奇,他年少聪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按理说应当是少年英才,偏生时运不济。
想起梦中沈隽意那堆花式死法,可以说,他如今还能安安稳稳活着,都已是个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