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一治的,刚好这回长假,也够他养好了。如此,明年下场,沈公子定然能大有作为。”
“借你吉言。”
打过招呼后,郁齐光也已经回来,几人帮着把沈隽意抬上了车,再把简单的两个箱笼放到车上,再加上姜映梨两人,竟是坐得满满当当的。
离开前,姜青檀探头道,“郁齐光,你记得回房再收拾下你的屋子,乱糟糟的很。”
说完,他就催促着马车离开。
郁齐光莫名其妙:“……我怎么就乱糟糟了?哎哎哎,我还没跟阿隽告别呢!阿隽,阿隽,你要早点好起来,明年咱们再见了!”
他追着马车走了几步,拼命摇了摇手。
沈隽意躺着不好道别,最后是由姜青檀代替的。
等到送走人,郁齐光再回到院子,哪怕还有史霜客夫妇在,他依旧觉得院子空落落的。
虽是暂别,离愁也上了心头。
他抹了把脸,慢悠悠走回自己的房间,刚走到桌边坐下,就看到桌上留下的大包袱。
他愣了愣,打开一看,就发现里面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既有姜映梨留下的大份熏肉咸蛋,还有两个小荷包
郁齐光打开了其中一个,就从里面落出了个小纸包,期间包着几颗药丸,还有一瓶白色粉末和一个小纸条。
他捡起摊开,是姜青檀的笔迹,上面简单写着药丸和粉末的用法。
是姜映梨留下的消炎止疼药,对伤口极为有效。
而另一个小荷包里则是三两银子。
他想起方才饭桌的事,不禁噗嗤笑出声,抬手摁住了额角。
虽不知是谁的主意,但他们显然看出了他的窘迫,私下给他提供了帮助。
还怕他回去太过落魄,还借给了他三两银子,并着一些特产等物。
一时间,郁齐光心里暖融融的,暖得雪水都从他的眼眶里滚滚而出。
“这些人……真的是……让我怎么说才好……”
“……还有姜映梨……就算如此,我也不会轻易地认可你的……”
房间里只余下他絮絮叨叨的嘟囔声。
……
马车没直接回村,而是先去了趟胡掌柜的药铺。
他们刚去的时间很是赶巧,胡掌柜先前就说要关店过年,今日正好是最后一日。
胡掌柜给药童发完工钱,安排他们归家团圆,门都关了一半,就见到一辆停到门前的马车。
胡掌柜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加快了速度,“快快快,动作快些……”
药童们动作迅速。
姜映梨从车里探出头,“胡掌柜,你还在啊!正好有事找你。”
胡掌柜见到是她,发白的脸色这才缓和,“是,是你啊!何事?”
姜映梨跳下车:“遇到什么事儿了,怎生您都吓成这样了?”
胡掌柜抹了把冷汗,“你还说呢!前头我不是跟你讲过那位阴晴不定的将军吗?据说他开始往下头镇上抓大夫了,我这是一日都开不下去了,现在就关店,不然我怕年都过不去了。”
姜映梨:“……何日再开店?”
“这就不知道了。好歹等这风声过去再说,命更重要!”胡掌柜回道。“对了,你寻我何事?”
姜映梨指了指车上,拉着他到一旁,说明要借地,重新给沈隽意做个手术的事。
胡掌柜自然无有不应的。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
胡掌柜这次打起下手来很是娴熟,就是最后打石膏时,产生了疑惑。
等到处理完手术后,姜映梨让他给沈隽意清洁完皮肤刮掉腿毛,她则是用温水开始浸泡石膏条了。
然后再根据肢体长度做准备,把泡水的石膏捞出来铺在石膏棉上,然后放在肢体的后侧,利落地用绷带进行螺旋式缠绕,再修剪石膏,等待风干。
胡掌柜摸着成型的雪白石膏,很是震惊,“这石膏是个好物啊。既软且硬,成型后又能固定伤势,的确是比木板子要强多了。”
“姜姑娘,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问出口后,他又连忙捂住嘴,自说自话道,“是了是了,我了解的。是你的师门秘密,我不过问的。”
姜映梨看他一眼,没有吭声。
“这次多谢了。我先回去了!”
“应该的,应该的。”胡掌柜笑眯眯道,“我也算是见识了一番的。”
虽然他总是被鲜血淋漓吓得胃里不适,但能见识到这般出神入化的手术手法,对于胡掌柜而言,也是一个很大的收获。
而每回见到姜映梨的手法,都让他庆幸,当初能够留住她,真真是他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沈隽意的麻醉还没醒,姜映梨也没多等,趁着天色还早,一行人坐着马车匆匆赶回了村。
李玉珠没想到姜映梨出个门,竟然把儿子带回来了,见到重伤未醒的沈隽意,她不禁泪水涟涟。
“我就知道,我这心里发慌,定然是他要出事……当初他爹出事时,我也是如的……阿隽啊,你说你怎生就这般倒霉呢?”
“都怪我,当初生你前,没好生去庙里拜一拜,如此才招惹来了菩萨们的怪罪!呜呜……”
姜映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