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连颗眼泪都舍不得流,你还是不是人啊!”
“我就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有阿隽,你只想着莫敛舟……可怜阿隽太善良,为了你连命都丢了……”
本来郁齐光对姜映梨改观了,但自从上次经历李芳菲的事,听到姜映梨那番丝毫不顾及沈隽意的无情威胁后,他就很为自家兄弟不值。
此时新仇旧恨同起,他便忍不住了。
姜青檀提醒道:“……我姐夫还有气儿!”
“把人放平。”姜映梨没跟他计较,捡起背篓,把特产推到一旁,借着遮挡,从空间里拿出了止血喷雾等物,见他不动,催促道:“救人如救火,动作快点。”
郁齐光想起她跟着胡掌柜学了点皮毛医术,闻言,气也发不出来:“……哦。”
他按照姜映梨的要求,把沈隽意放在一旁背风的树后,抬头就看姜映梨拿出一个奇奇怪怪的圆柱形东西,在沈隽意流血不止的脑袋后按了按,空气中立刻弥漫出一股浓郁的药味。
然后姜映梨又变戏法一样从背篓里拿出了一捆白纱布,包住伤口,绕着沈隽意的脑袋缠绕打结。
再之后,姜映梨拿出一块光亮如镜的东西,顺着沈隽意的衣服往里塞。
郁齐光看得眼花缭乱,他觑了眼姜映梨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这是什么?”
姜映梨动作一顿,斜睨着他,“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去报官,请求救援!”
郁齐光回神,望着前方的断壁残垣,自心底深处涌起一股恐惧后怕,以及庆幸。
刚才要不是姜映梨在这胡搅蛮缠的阻拦,他说不定已经拉着沈隽意他们进宿舍里了。
以沈隽意的腿脚,等他们察觉到危险再想跑,肯定是来不及的。
没见那么多腿脚麻利的同窗都埋在下头了吗?
届时,可不仅仅是这种程度的伤了……
郁齐光已经不敢想下面的同窗情况如何了,他打了个寒噤,垂下眸子,应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