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呼一声,双手条件反射地勾住那人的颈子。
直到对上那人漆黑如夜的眸子,心才安定了下来。
是玄苍。
是了,她让沙生去找了玄苍,以备不时之需。
玄苍,她的阿仙,那个只要她身陷危险,便会舍身相救之人。
他,又来了。
他怎么才来?
不,他应该早就来了。
她勾着他的颈子,一双桃花美目染着难得的柔情,楚楚动人:
“你都看到了?”
玄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深邃的眼里含着笑意,轻轻发出一个鼻音:
“嗯。”
“心疼了?”
“我只心疼你。”
想起她一直握着那个碎裂的瓶口,不由问道,
“手疼么?有没有受伤?”
云梦牵乖巧地摇了摇头,双眼越发迷蒙:
“没有。可是……我把你新人的脸给毁了,你不生气么?”
玄苍缓缓低下头,唇瓣擦着她的,呢喃低语:
“我只在乎你。”
另一面,和坦已经把聂佐和叶妙从马车里叫了下来。
聂佐不明所以:
“和坦大哥,您叫我下来做什么?”
和坦心道,这孩子真是没有眼力见儿。
眼珠一转,用下巴虚点了一下旁边的莫图:
“机会难得,你要不要跟你
师傅学上几招?”
聂佐一听要学功夫,眼睛立刻亮了,用力地点头:
“要要要,学上几十招都行。”
和坦翻了个白眼,那也得莫图愿意教你几十招才行。
沙生是个有眼力的,赶紧将叶妙接过来,拉着聂佐就走:
“那就抓紧时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你终于说句像样的话了。”
聂佐用力一拍沙生的肩膀。
和坦把人都带走了,玄苍将云梦牵抱上了马车。
车外秋风瑟瑟,车内人影交错,缠绵缱绻,融化了所有的寒冷,只余情人间的火热……
云梦牵没有想到,云梦蝶给她喝下娱欢散,竟然变成了玄苍的福利。
若是云梦蝶知道结果会是这般,恐怕也会呕死吧?
罢了,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她才能将自己全身心地交付于玄苍。
才能不再理智地克制自己,才能爱她所爱,想她所想。
只是,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吧?
时间在激情中飞速流逝,玄苍望着怀中沉睡的人儿,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带着她回到了寒香园。
………
云梦牵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已是翌日。
日上三竿,云梦牵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落梅阁
里。
昨日的记忆涌入脑海,最后留下的,只有玄苍那张温柔动情的脸庞。
一转脸,却见玄苍正单手撑着额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醒了?”
低哑迷人的声音响起,勾得她心弦一颤。
她慌乱地想要起身,玄苍的俊脸却瞬间在她的眼前放大,在她的唇上落下深深一吻,也将她压回了大床里。
“你做什么?”
她推着他的胸膛,有些惊慌地看着他。
他的唇角却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意味深长:
“你说呢?”
“等等!”
见他的身子又要压下来,她连忙开口道,
“昨日还不够么?”
说完这句话,她才发觉不妥,小脸腾地烧了起来。
昨日在马车里,一次又一次,尽管她意识涣散,却还是记忆深刻,确实够够的了。
闻言,玄苍唇边的弧度在扩大,与她十指紧扣:
“与你,永远都不够……”
话音落下,他捉住了她的唇,不容她逃。
此时此刻,她是清醒的,仿佛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才能印证他们之间的爱情。
不是昨日她在药物作用下的主动,而是真真正正的相爱。
哪怕她用尽了浑身解数、针锋相对的借口,他始终不
信,她不爱他。
若是不爱,又何必要受云梦蝶的胁迫,逼他娶她?
这个小女子,如果他不像从前那般强迫她,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日光在清晨的旖旎中越发明亮起来。
云梦牵想要拒绝玄苍的,可是他太强大,在他面前,她只有受压迫的份。
喘息之中,她妖娆妩媚,双臂攀着他的颈子,故意道:
“你昨日帮我解了娱欢散之苦,今日又这般卖力,我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呢?”
玄苍的动作一顿,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只道:
“想要感谢我,就用你的一辈子来换!”
未及她再说话,他便用力吻住了她。
可万事总有休止的时候。
她想说的话、做的事,也不会因为他的一时阻挠而停止。
事后,被他拥在臂弯里,她贴着他的胸膛说:
“我已经想好了,为了感谢你,我会把骁烈令牌归还于你。”
他的心微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