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父皇法外开恩。”
“永安王,传令下去,这件事乃是皇家的丑闻,在事情查清之前,不许对外泄露半个字,否则格杀勿论!”
“是,父皇。”
………
南流晔被软禁在了王府,这天降横祸让南流晔在王府里坐立难安、夜不能寐。
他想派人偷偷出去,向丞相外祖凌崇文求救,虽然凌崇文已经不打算将凌初之嫁给他,但他想毕竟是亲外祖,不会弃他于不顾的。
可是元昭却告诉他,早在他刚刚被抓时,就已经去向凌崇文求助过了,可他却连凌崇文的面都没见到,便被凌家赶了出来。
此时定南王府周围遍布了南非齐派来的人,想要出去送信求助更是难于登天。
“何况……”
元昭吞吞吐吐道:
“事关骁烈令牌,非同小可,如今京中之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哪还有人敢站出来帮王爷说话?”
闻言,南流晔衣袖一挥,将手边的茶碗扫落在地,碎得四分裂。
呵……
他心中冷笑,其实从他变成废人那天起,就已经知道大势已去。
但他不甘心!
同样身为皇子,他怎么能甘心看着皇位落于他人之手?
所以他要争!
哪怕还剩最后一口气,他也要争!
他
死死握紧双拳,一双眼睛似要溢出血来,良久后道:
“上将军呢?可有去找过上将军?”
元昭脸色越发难看,头也越发低了:
“找过了,上将军亦闭门不见。”
“砰”的一声,南流晔一拳砸下去,桌面顿时裂开,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假的,全他吗是假的!”
南流晔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栽了赃,平日里看似力捧他的人,如今连个影子都见不着,什么叫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虽然他之前已经体会过,但是想着此前云景天还帮过他,如今心是越发凉了。
他回身操起椅子,砰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偌大的定南王府,人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个个噤若寒蝉。
就在他操起第二把椅子打算砸下去发泄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当当。”
很轻的两声,但是在这样令人惴惴不安的夜里,还是听得真切。
南流晔用力放下椅子,给元昭一个眼神,元昭马上前去开门。
大门拉开,门外的人一身夜行衣,身上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将脸挡了个严实。
南流晔眸光一紧:
“谁?”
来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轮廓坚硬的脸,看向
南流晔,微微一笑:
“王爷。”
“上将军?”
当看清来人的面孔时,南流晔内心狠狠一震。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云景天会突然冒死造访。
若是被南非齐发现,云景天必然会以抗旨论处。
此时能来雪中送炭之人,才是最值得信任之人。
南流晔几个箭步上前,一把握住了云景天的手,双眸赤红:
“上将军……”
云景天覆上了他的手,紧了紧,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请王爷见谅,白日里人多眼杂,微臣实在不方便出面,所以才将王爷的人拒之门外。”
一句话,轻飘飘将之前的事情揭过。
南流晔并不是个足智多谋的人,云景天此时出现,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哪里还敢责怪他?
“本王果然没有信错人。上将军快请!”
南流晔携着云景天的手进入了室内,元昭识相地退了出去,在门外把风。
南流晔此时给云景天跪下的心都有,感动道:
“上将军深夜冒死前来,可是有话要对本王说?”
云景天答非所问,而是郑重道:
“王爷需先回答微臣一个问题。”
南流晔同样敛了神色:
“上将军请讲。”
“王爷手中的骁烈令牌,究
竟是真是假?”
闻言,南流晔眼中充斥着震惊与委屈:
“上将军也怀疑本王?”
相对于南流晔的激动,云景天便淡定了许多:
“不是怀疑,真有真的说法,假有假的说法。”
南流晔转身急躁地走了两步,心中的烦躁与无助溢于言表:
“不瞒上将军,本王这次是被人栽赃陷害,那所谓的骁烈令牌无论真假,都与本王毫无关系!”
南流晔越说越气,不知不觉就提高了声调,咬牙切齿:
“一定是南流渊!当初就是他在朝上怂恿父皇重新搜查骁烈令牌,一定是他叫人把那东西放在了本王的府上,再由他带人搜出来,如此一来,不仅在父皇面前立了大功,还能成功将本王置于死地,那太子之位他便是唾手可得。本王没想到,他竟突然如此迫不及待,这一招打得本王措手不及,很是被动。”
南流晔说话时,那六神无主的模样在云景天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越是这样,云景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