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牵被玄苍折腾得累了,居然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身边的位置残留着他的味道、他的体温,想起刚才的一幕,她忍不住红了脸颊。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适应跟玄苍在一起了,即便他还没有向她坦承,但她却不舍得再离开他。
气归气,可是这个人……她不想失去。
梳洗之后,她今日在插上梅花木簪时的心情都与往日不同。
说来也怪,之前明明已经喜欢了阿仙,可是玄苍送的梅花木簪,她却始终戴着,一直不舍得拿下来。
如今想来,这一切原本就是命中注定的吧。
还未出门,房门便被人推开,一股饭菜的香味飘了进来。
她走到外室,只见玄苍亲自端着饭菜,正一一摆上桌,倒是惊呆了她。
玄苍看着她淡淡勾唇:
“过来。”
他摆好碗筷,见她还怔着不动,便走过来拉着她一起坐下。
“这些……你做的?”
云梦牵狐疑道。
玄苍失笑:
“我只会打仗,还会……”
她不解地看着他,只见他凑近了她的耳朵,又暧昧地吐出两个字:
“疼你。”
脸上刚刚退去的红晕瞬间又涌了上来,这家伙,一大早又
做又说的,好像变了一个人。
“你……不要脸!”
她狠狠地一推他,起身就要走。
实在待不下去了,有他的地方,好像都有一团火在烧。
他却将她拉了回来,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身:
“不饿么?”
“快要被你恶心死了,谁还吃得下?”
“如果你应允,让我吃多少、吃多久,我都吃得下。”
她心思一转,对上他撩人的目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这个登徒子!”
她羞恼地捶打他,他却猛地捉住了她的唇。
推拉之间,一颗酸酸甜甜的东西突然从他的口中滑入了她的口中。
她蓦然睁大了眼睛,却见他笑得饶有兴味。
细细一品,竟然是一颗话梅?
她小脸一皱:
“你怎么又吃话梅?”
玄苍从腰间拿下一个小荷包放到她的手里。
她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满了话梅,原来他竟将话梅一直带在身上?
之前她还误以为是因为云梦蝶怀孕了害喜,所以他才吃了话梅的。
“这个荷包……为什么?”
她疑惑地看看荷包,又看看他。
他把她锁在怀里,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因为这话梅里……有你的味道。想你了,就吃一颗
,你就会在我眼前晃……”
云梦牵的心突的一跳,她从未想过,他吃话梅的原因竟是这样。
是的,他并不喜食酸,可是那一次,也有一颗话梅,在他们的唇齿之间流转……
说不清的感觉萦绕心头。
这次再见玄苍,她发现他的话好像变多了,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向她告白。
除了向她坦承阿仙的事,他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给她看。
“玄苍,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这样的玄苍总让她感觉到反常。
他现在不是应该一心致力于寻找生父南非熙,然后颠覆南非齐的统治吗?
为什么他能如此安稳地留在寒香园里,好像除了她,这世上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似的?
玄苍不动声色地看向她:
“为什么这么问?”
她总不能说知道他的计划,于是她状似随意地问道:
“因为你打算花十天的时间在这里,这十天里,你不用陪云梦蝶吗?十天之后,我还清了欠你的债,你又打算如何?”
这十天其实也一直是她的疑问,只不过没有机会问出来而已。
他抚摸着她的脸庞,轻声道:
“这十天是属于我们的,十天之后……我有要
事去办,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
“去多久?”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十天之后的分别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慌。
“说不好,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或者更长……”
他压抑着心中的悲伤,不让它像洪水一样泛滥成灾。
也许这一去,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他想告诉她,不必等他。
可是他说不出口。
他感觉得到,她好像在慢慢接受他,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在弥留之际,就让他贪心一回好吗?
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云梦牵心有不甘。
阿仙的事不向她坦白,连个归期也不告诉她。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他却从不在意她的感受。
她一把推开他,忿忿地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正好,你不在,我也有事,既然欠你的还清了,我也不必再记挂着。”
她赌气道。
玄苍略一思忖:
“你说的有事,是与南流渊一起修建琼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