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死了,对方为了不留下蛛丝马迹,把他的尸体带走了。”
“第二,他没死,被人打捞上来,救走了。”
元昭闻言摇了摇头:
“王爷,那人被王爷的匕首刺中心脏的位置,怎么可能不死?”
“只要没亲眼看着他死,就什么都有可能。”
南流晔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禁不住站了起来。
元昭赶紧上前去扶,却被南流晔推开,他还没脆弱到让人来扶的程度。
“那群面具人武功高强,短短时间内便杀掉本王半数精兵,那人应该是面具人的首领,武功更是远超其他人,怎么可能轻易死掉?若他当时不是为了替云梦牵挡刀子,谁都伤不了他。”
南流晔走到桌边,一手撑在桌上,思虑片刻又道:
“像他这种人,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就算王爷没有刺中他的要害,但王爷那把匕首上有奇毒,若是没有解药,恐怕此刻离死也不远了。”
闻言,南流晔紧拧的眉头忽然松了开,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你倒是提醒了本王,若是他没死,就必定会去寻找解药。”
“解药?可是王爷并没有解药……”
“就算本王有,他岂会来自投
罗网?”
南流晔思忖片刻:
“立刻去请上将军过府相商,事关面具人,也就事关他云家的名声,他一定会来。”
“是。”
元昭抱拳,转身下去了。
连日来,南流晔的唇边终于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
前几日他还担心金色面具人不死,特意叫人去琼华山谷寻找他的尸体。
可是如今,他倒真怕他死了。
只要他不死,就会去寻找解药,所以谁在寻找那奇毒的解药,谁就是金色面具人!
………
子时,万籁俱寂。
街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显得异常突兀,沿途的狗惊醒狂吠。
马蹄声一直到定南王府的大门前停下,云景天跃下马来,随着元昭进入了府中。
正厅里,南流晔撑着身子焦急地等待着。
距离那夜大战琼华山谷已经过去七天有余,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已经错过了什么。
见云景天进入正厅,南流晔迎了上去。
云景天朝南流晔一礼,开门见山地问道:
“王爷如此急着见臣,可是有了面具人的消息?”
元昭只说南流晔此刻找他是与面具人有关的事,却并未详细说明。
其实有关面具人一事,云景天
一直是提心吊胆的。
云梦牵的身份,其他人不知,他却是知道。
所以无论是她想再建一支骁烈军,还是暗中培养一支面具人军队,都不是没有可能。
自从罗寄风死后,云梦牵就变了,她究竟在背后做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一旦面具人被查出真的与云梦牵有关,恐怕就会牵扯出她的身份,到时他的计划还未完成,怕是就被这丫头连累死了。
所以南流晔既然找他商量面具人的事,他就必须得来。
“上将军莫急。”
南流晔亲自拉着云景天坐下,这才道:
“上将军可还记得,当初父皇赐婚本王与长宁郡主时,上将军曾送与本王一把匕首?”
云景天想了想,点头:
“记得。”
“上将军当时还说,那把匕首上淬了一种奇毒,叫做易经散,中毒之人在一月之内若不服用解药,就会经脉逆转而亡,且在这一月之内,此人不得使用内力,否则只会死得更快。”
云景天闻言眸光一沉,忽然想到了什么:
“王爷的意思是……有人中了这种奇毒?”
南流晔神秘一笑:
“正是。”
“何人?”
“正是那为了保护长宁郡主而中了本王
的匕首之人,也是那群面具人的首领,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
“当真?”
云景天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南流晔拍了拍云景天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却是一脸的胸有成竹。
可云景天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
“可长宁郡主不是说,那人已经死了?”
“实不相瞒,本王已经派人去过琼华山谷,且下潭水里打捞了那人的尸体,你猜怎么着?”
“如何?”
“无论水里岸上,皆没有此人的尸体。”
“也就是说……此人可能没死?”
云景天马上意识到什么,心中起了算计。
若是此人没死,必然会去寻找解药,如果他先他人一步找到此人,探明他的身份……
一来,可以确认他与云梦牵和云梓琛的关系,保证云家的安危。
二来,如若此人与云梦牵和云梓琛无关,他便可以暗中将此人交给南流渊,也就是把立功的机会送给了南流渊。
至于南流晔,只能怪他太傻,识人不清。
当初他利用赐婚一事,让南流晔相信他,不过是为了从他那里得到消息,再暗中帮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