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宇枫比她聪明,南婉月就是撞在了枪口上,也许皇上正愁找不到机会发难呢,她倒好,把机会送上了门。
女人果然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愚不可及!
见南宇枫为其妹出头,南非齐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楚王世子,看来令妹离开了封地,缺乏你父王的管教,才敢这般胆大妄为。回去告诉你父王,若是他管不好丹阳,就送到宫里来,朕替他管!”
南宇枫心头一凛,把南婉月送到宫里,就相当于人质,试问哪个藩王敢把自己的子嗣送到宫里?
皇上这赤裸裸的威胁,南婉月听不懂,南宇枫可不会听不懂。
他立刻恭敬道:
“是,皇上息怒,皇上的话,臣一定带到,还请皇上饶恕丹阳,待回去后,臣一定会禀明父王,父王定会严加管教丹阳,不让她再犯错。”
南宇枫这般乖顺,南非齐便没再说什么,淡淡道:
“你下去吧。”
“是,臣多谢皇上。”
南宇枫垂着头下去了,却没有人见到他眼中阴狠的光。
南非齐看着太后问道:
“依母后看,这丹阳县主该如何处置?”
太后似是心中早有结论,慢条斯理道:
“她不是
说,县主给郡主敬茶是应当应份的吗?那就让她来给长宁郡主敬个茶吧。”
南婉月始终跪在地上,哭得肩膀抽动着,本来突然被降为县主就已经够憋屈的了,如今还要给云梦牵敬茶?
别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是云梦牵?
南婉月心中那个恨,一双眼睛通红的瞪着台上的云梦牵,恨不得吃了她。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着,任谁也想不到,在这件事情当中,原本看似最大的受害者云梦牵,忽然摇身一变成了最大的受益者,这让人上哪说理去?
南婉月说的没错,其实所有人都带来了贵重的寿礼,只有云梦牵的最不值钱,这又让人心里如何平衡?
可无论如何,太后娘娘看上的人,谁又敢不敬着?
从前那些个看不惯云梦牵的人,此时更是嫉妒得咬牙切齿。
见下面的人久久不动,宁妃,也就是南流晔的生母、凌丞相的女儿凌安宁瞥了一眼阴总管,道:
“听到没有?阴总管,还不备茶?”
宁妃一声催促,阴总管连声应着:
“是,奴才这就去。”
阴总管走到一边,眼睛里闪着狡猾的光,对旁边的小内侍说了句什么。
那小内侍连连点头,转身便走了。
原本喜庆祥和的寿宴,突然被孟诗晴和南婉月搅得鸡犬不宁,气氛紧张得不行。
片刻功夫,在阴总管的吩咐下,茶水呈上来了。
阴总管亲自带着两个小内侍,走到了南婉月的面前。
“丹阳县主,给长宁郡主敬茶吧!”
阉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刺耳,南婉月恨恨地瞪着阴总管,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落到这副田地。
阴总管岂会怕她?
这皇宫里的人一个个都跟人精儿似的,该捧谁该踩谁,那是最清楚不过。
阴总管见南婉月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也不去拿盛满了茶汤的茶盏,只是瞪着他。
阴总管也不生气,又重复了一遍:
“丹阳县主,太后娘娘让您给长宁郡主敬茶呢!”
南婉月脸上的泪已经干了,气得两颊鼓鼓,愣是不动。
阴总管早有准备,给左右两个小内侍递了个眼色。
两个小内侍立刻上前,各执起南婉月的一只手,将那茶盏硬是塞进了她的手里。
在阴总管的吩咐下,那茶水准备的格外滚烫,南婉月刚一接触到茶盏,便被烫得双手一缩,茶盏“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阴总管挑了挑眉头,遂看向了太后。
太后不慌不忙地道:
“御前失仪,再来!”
闻言,南婉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看来今日她是逃不过这杯茶了。
很快,又一杯滚烫的茶水递到了她的手上。
这一次,她却不敢再拿不稳,明明那茶盏烫得指尖生疼,可她的几个指尖只能在茶盏上跳舞,却不敢再把它扔出去。
“长宁郡主请喝茶。”
她的声音颤抖着,咬牙切齿。
台上,云梦牵一直站在太后身边,却也看得明白。
也许太后是真的心疼她、喜欢她,但是皇上和太后这一出杀鸡儆猴也是演得极好,只是她这个郡主的便宜倒是捡得有愧。
看着南婉月的手指在茶盏上不停地跳跃,明明事态都是按她预想的发展,可如今她倒是觉得她有些可怜了。
今日可是太后的寿辰,可是怎么感觉她反倒成了今日寿宴的焦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这种感觉并不好。
还未想到要如何解决眼下这难堪的场面,太后却又说话了:
“哟,张太医什么时候来的,哀家都没看到,让张太医久等了,快来给我们长宁郡主瞧瞧,这双手可如何是好
啊?”
云梦牵顺着太后的目光看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