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我最恶心(1 / 2)

她疑惑道:

“你是如何知道她发病的?以我对云梦蝶的了解,她不可能告诉你这件事。”

他没有任何隐瞒,坦言道:

“自从上次妙音庵的事件发生后,我便起了疑心,正巧她扭了脚,我借口帮她疗伤,这才发现。”

他帮她疗伤?

如何疗伤?

若没有肌肤相亲,又怎能发现她浑身起满了红疹?

不知为何,一想到玄苍与云梦蝶亲热的画面,她的心中竟泛起不明不白的酸意。

这大概就是人的劣根性吧,曾经与自己亲密无意的人,一旦听说他有了新欢,心中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痛快。

她敛去不该有的心思,问道:

“所以你特意告诉我这件事,是想提醒我,云梦蝶应该会对我下手了?”

说到这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桌边,似乎有些懊恼:

“我至今没能找到代替你的人,所以你仍是云梦蝶如今唯一的目标。”

他的确很懊恼。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活着的目标好像只剩下了寻找。

他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寻找着,可是想找的人至今没有一个能找到。

她看着他孤寂的背影,不知为何会感到心酸。

也许是因为太清

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想要不遗余力地伤害对方。

伤得越深,才越是能清楚地告诉自己,他们永远不可能。

她又想起了前世的情景,他拿着锋利的刀子,只是轻轻一划,就在她雪白的腕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她看着鲜血从那道伤口流出,一滴一滴地流进云梦蝶的药碗里。

随后他会擦干匕首上的血迹,然后给她洒上止血药,再一圈一圈地用纱布缠好她的伤口。

第二天,他还会重复同样的动作。

第三天……

第四天……

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

而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尽管她每每都咬着唇,不吭一声。

其实她……很疼。

哪怕已经过了一世,哪怕他说,他爱上了她,天不老情难绝。

可如今再一次面对这件事时,她还是会疼。

她感觉腕子好像被划开了,那疼从腕子一直蔓延到心口,好像那刀不是划在了她的手腕上,而是直接扎进了她的心里。

泪水不知不觉就涌了上来,她暗暗咬牙逼退泪水,倏尔冷笑起来:

“怎么,不打算把我抓去给你的小新娘做药引吗?”

她看着他宽阔的

脊背渐渐压弯,似是在隐忍着什么,片刻之后猛然转身,朝她低吼道:

“你非要如此气我才甘心?”

“难道不是吗?云梦蝶患了绝症,本就该自己承受,为何要牺牲无辜的人?如果你找不到药引,就任她自生自灭好了,跑过来提醒我算什么?我倒想问问你,若是真的找不到能代替我的人,你究竟会不会把我抓去做她的药引?”

她的话终是激怒了他,他甚至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不愿再给她了。

再次转身背对了她,他咬牙道:

“随你怎么想。”

随她怎么想?

这大概是她听过最想让她打人的话!

既然随她怎么想,还特意跑来提醒她做什么?

摆出一副为她好、处处为她着想的样子给谁看?

他现在明明就留在了云梦蝶的身边,说他不为云梦蝶着想,只为她,谁信?

说到底,他还是不能任云梦蝶自生自灭就是了。

她是他的小新娘,他发誓要守护她一生一世的,他怎么可能食言?

愤怒早已让她眼中伤心的泪水退去,为他哭,不值得!

她看着他的背影,忿忿地扔下四个字,转身就走:

“多此一举!”

门已经被她拉开了一半

,可是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手,“砰”的一声将门按上。

一转脸,便对上了玄苍那双愠怒的眼:

“跟我回寒香园。”

“凭什么?”

她也怒视着他,两人之间瞬间剑拔弩张,好像恨不得生吞了对方。

“只有跟我在一起,你才是最安全的。”

她冷笑起来:

“笑话,去寒香园,究竟是安全,还是羊入虎口,谁能保证?”

他不是随她怎么想吗?

这就是她的想法!

玄苍是真的怒了,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将她抵在门上,咬牙道:

“云梦牵,非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你才甘心?”

她用力地想要推开他,似乎比他更生气:

“不需要,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她忽然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明明不可能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她为什么还要与他纠缠在一起?

明知道不是玄苍的对手,可她还是不遗余力地挣扎着。

推不开就打,打不走就踢,踢不动就咬……

所有她能用上的力气,都一股脑地使在了玄苍的身上。

她像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