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欲拒还迎(1 / 2)

他不过是担心他,她却只会把他当成登徒子,将他的真心变成了笑话。

他大步朝她走来,她一时不知其意,只能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身体撞在桌边。

一抬头,他的脸已经在眼前放大。

他的双臂撑在桌边,将娇小的她禁锢其中。

身体缓缓前倾,渐渐逼近,直到逼得她不得不双手撑住他的胸膛。

“冷寻,你想做什么?”

由于姿势太别扭,她的声音不由染上了一丝颤抖。

而他非但不躲,反而像一只豹子似的突然凑近了她的唇。

咫尺之遥,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边,灼热而急促。

她下意识地偏过了头,用力想要推开他,声音冷得能滴出水来:

“冷寻,如果你连朋友都不想做,我会成全你。”

冷寻突然靠近,她不害怕、不悸动,甚至不在乎他想要做什么。

此时此刻,脑子里出现的人,竟是玄苍。

刚才冷寻说,他的确是疯了。

其实很多时候她也觉得,她的确是疯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时常想起玄苍,好像任何一个男人的靠近,都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想他如果知道有另一个男人如此对她,他会作何反应。

他会生气吗,会嫉妒吗?

还是会一笑置之,毫不在乎?

可笑的

是,她不仅会时常想起玄苍,还会去揣度他的想法。

所以她觉得,她也是疯了!

还有……她又想起了面具人。

想起了面具人那个悄无声息的额头吻,他柔软干燥的唇触碰到她的肌肤时,不可否认的是,她毫无预兆的心动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动,她说不清。

她只记得她当时的心情,她可以不知道他的样子,可以不知道他的姓名,但她却丝毫不抗拒那个吻。

她甚至想,如果他想要她,她也愿意。

记忆中的面具人,在对待恶人时,是那样的冷酷残忍、干脆利落。

可是在对待她时,却是那样的温暖、温柔,让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有时会想,面具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对她如此?

她将自己认识的男子都仔细回想了一遍,却没有一个人似他那般。

就在她想着玄苍、想着面具人的时候,眼前的冷寻却笑出了一丝苦涩:

“你的双手如此用力,难道感觉不到我的心跳吗?”

他的心跳?

听他如此说,她的注意力下意识地转移到了他的心跳上。

才发现,健硕的胸膛下,他的心跳强劲有力,一下一下震荡着她的掌心,只是快得让她难以招架。

她像碰到了烫手的山芋一般放开了双手,却由于

惯性的作用,整个人往后倒下去。

可倒下去的时候,又像溺水之人拼命的想要抓住最后一棵稻草,一把抓住了冷寻的衣襟。

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冷寻眼中的那抹笑,苦涩中添加了一丝邪恶: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欲拒还迎、投怀送抱吗?”

云梦牵的脸色一沉,冷寻的撩拨于她而言,除了无聊,没有任何意义。

她忽然卯足劲,一把推开了他,嘲弄的笑了一下:

“你喜欢怎么理解都可以,左右冷镖头的异想天开已是无人能及。”

“与其说成异想天开,不如说这是我给自己制造的希望,爱上你似乎是一件苦差事,若是连希望都看不到……也许我会被黑暗吞噬。”

冷寻脸上的笑渐渐凝住,眼中透出一种她看不懂的东西,终是转身离开。

云梦牵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却对他的话很是不解。

被黑暗吞噬……是什么意思?

关门的时候,冷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与刚才冷冽的模样不同,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放浪:

“我在楼下等你。”

即便感觉到刚才的冷寻与平日有些不太一样,但云梦牵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他。

她迅速将冷寻带来的那身衣裳换好,便匆匆出门了。

午时刚过,栖梧相比冬日

的天羽,阳光温暖如春。

与冷寻一同走在栖梧的大街上,看着带有异国风情的服饰、街道、建筑……云梦牵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真的来到了栖梧。

栖梧,那是隐藏在她心底的秘密,也是支撑她走下去的秘密。

大街上的人们几乎都穿着与她类似的服装,黑色的自织土布面料,黑色的头巾,只用不同颜色的绣花镶边点缀着。

冷寻给她解释道:

“栖梧百姓以农耕为主,他们认为黑色是大地的颜色,大地能给他们带来粮食和财富,所以百姓们以黑色为美,也是最为庄重、圣洁的颜色,并视黑色为吉祥色,也是他们的生命色和保护色,所以栖梧的百姓几乎都穿着黑色的衣裳。至于衣服上的绣样,多数都是梯田、花草、牛羊……都是他们最为宝贵的东西。”

云梦牵一边听,目光一边从身边的行人身上一一掠过,看着他们朴实的笑脸,她似乎能想像得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