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彩声、欢呼声从男人们的口中频频传出,连绵起伏。
再看女子,除了宋芷兰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其他女子都是悻悻的,好像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但是谁又舍得呢?
天羽一共四位皇子,除了送去漠北为质的一位小皇子,其余三位都在这里。
大皇子南流渊沉稳练达,二皇子南流晔风流俊美,三皇子南流简清雅脱俗。
光是看看就够养眼了,哪个女子不想与皇家攀上亲?
何况,今日玄苍与云梦蝶也在,这样暧昧的关系,不留下看看热闹好像都对不起自己似的。
“赏梅宴上,本王以为长宁县主在琴棋书画方面的造诣已然够让人惊艳,却没想到,原来长宁县主的歌声也是这般美妙动听,宛如夜莺黄鹂,真真是让人的耳朵受宠若惊啊!”
说话的人是南流晔。
他站起来,毫不掩饰对云梦牵的赞赏,目光灼热而意味深长。
说着,他举起酒杯,又道:
“来,让我们为长宁县主的这首《长相思》干一杯,就祝她……花开富贵,倾国倾城。”
闻言,众人哪敢不给南流晔面子,只能站起来纷纷举杯。
云梦牵从台上走下来,接过碧春递来的一杯酒,朝着众
人微微一福,这才开口道:
“献丑了。照理说,长宁年岁轻,不该过什么生辰,让大家见笑了。不过托兄长的福,有幸邀各位在一起聚聚,为这平淡的日子添了许多快乐,长宁在此谢过兄长,也多谢各位的捧场。先干为敬。”
话音落下,云梦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众人也很给面子,齐齐干杯。
云梦牵走到云梓琛身边落座,二人相视一笑。
云梓琛站起来道:
“今日,在下请了天羽最有名的清乐坊来为大家助兴,还请各位喝得开心,玩得畅快!”
紧接着,清乐坊的歌姬舞姬便上场了,为大家歌舞助兴。
所谓生辰宴,说白了不过是找个借口攒个场面而已,没有目的之人便只是吃酒玩乐,而抱有目的之人便不同了。
歌舞开始,觥筹交错之间,吉胡觅雪与云梦蝶对视一眼,已是蠢蠢欲动。
这样的场合,云梓琛与云梦牵自然要去一一敬酒答谢。
二人拿着酒杯,先是一一敬过三位皇子,南流渊话少,只是点头致意。
南流晔话多,且舌头很长,他盯着云梦牵小声道:
“听说你与玄苍和离了?啧啧啧,瞧他当初在沉鱼阁为你出头那架势,本王还以为他对你
多好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怎么样,如果寂寞了,不妨来找本王耍耍?本王不介意你……”
“定南王,你醉了。”
云梦牵几乎能预料到南流晔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她也不恼,后退一步,淡淡地笑着,却是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身后,南流晔的脸色变了变。
他暗暗冷笑一声,盯着云梦牵的背影,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来到南流简身边时,云梦牵仍能感觉到背后南流晔那两道灼热的视线,只是她无心去管。
南流简见她来了,且靠得如此之近,心顿时乱了。
云梓琛与南流简客套寒暄了一番,云梦牵看了云梓琛一眼,云梓琛心领神会,独自走开去与其他人攀谈。
而案几前,只剩下了南流简与云梦牵。
没错,云梦牵是故意的。
她要利用南流简刺激吉胡觅雪,逼她出手。
光有李桃儿还不够,她要让吉胡觅雪名声尽毁,要让南流简有解除婚约的充分理由。
“牵牵……”
南流简有些激动,他想不到云梦牵会主动来找他,而且还笑得那样甜。
看着她的笑靥,他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对他
笑着的。
他却不明白云梦牵为何这样笑。
因为她要让吉胡觅雪误会、嫉妒,所以即便是装也要装出个样子来。
但是这样的笑看在某些人眼睛里,却变了味道。
云梦牵懒理其他人的目光与窃窃私语,对着南流简笑道:
“王爷,这几天在忙些什么?”
南流简有些受宠若惊:
“牵牵,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云梦牵笑得更甜了:
“算也不算。我只是想知道,那天玄苍打穿了吉胡小姐的手掌,王爷可有去探望过?吉胡小姐的伤势如何?严重吗?”
提到那天,南流简的目光暗淡了下来。
沉吟了半晌,才道:
“牵牵,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吉胡觅雪不会大闹梧桐苑,你也不会那般难堪。真的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但是牵牵,即便如此,我的心意也从未改变,哪怕是现在,哪怕是此时此刻,只要你想,我还会如从前一样,带你远走高飞,离开京都的一切纷扰……”
云梦牵打断了他,道:
“王爷,先别急着说这些。我刚才问你,可有去探望吉胡小姐?”
南流简不知道她为何执着于这个问题,不过想起吉胡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