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从她离开寒香园的时候开始跟着她,那么她发生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了?
她不禁有些生气,声音也凌厉几分,道:
“所以你分明看到那个男人偷了碧春的钱袋子,却还由着我们在沉鱼阁里出丑?”
若是他早点把钱袋子还给她,南流晔也就没有机会找茬了!
谁料,玄苍却淡淡道:
“找回钱袋子需要时间,我的钱你会用吗?”
她呼吸一窒,他说的没错,她宁可不买那些东西,也不会接受他的钱吧。
她巴不得跟他之间撇
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牵绊最好。
她转而又问:
“所以南流晔出现,你也通通看在眼里?”
他理所当然地点头:
“是。”
“是?”
当时的情况那么紧急,他居然还能如此淡定?
她一拳砸在桌上,质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你知不知道我差点……”
“我一直在,不会让你出事。”
他打断了她,表情似往常一般冷淡,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笃定。
她气得说不出话,只是盯着他,他不是她,怎么能理解当时她有多么无助,就差一寸,孩子就没了!
他知道她在气什么,轻轻沉了口气,解释道:
“我若是早早出手,怎么还有正当理由拧断新之的腿?”
闻言,她握成拳的手渐渐失去力气,松懈下来。
她从未想过,他就是在刻意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等着新之对她下狠手的时候,等到她处于劣势的时候,他再出现,便是理所当然地正当防卫。
他看到新之想要让她的孩子没了,所以他不仅拧断了新之的脚,还让她今后再也无法生育。
他是真的狠,没有什么惩罚,比让一个女人再也不能生孩子,来得更加残忍吧?
她冷静下来,气势不似刚才那般凌厉,问道:
“那达奚骏呢?你又是怎么知道南流晔一个宠妾的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