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朝堂争论3(1 / 2)

他说着,又往后看了看在场的大臣们,似是在吸取呼声。

转而又对南非齐说道:

“父皇,儿臣斗胆问一句,父皇也是父亲,父皇能吗?反正儿臣是从未见父皇为了哪个嫔妃而不管皇子的。”

南非齐眯着眼睛不作声,只看着底下人的表演。

这时,丞相凌崇文、也是南流晔的外祖附和道:

“皇上,平日里老臣还真没看出来,如此潇洒不羁的二皇子,竟还有如此温暖的一面,实在是吾皇之幸啊!”

凌崇文年近古稀,说话倒是比其他人多了些城府。

他没有参与云景天之事的讨论,只是在皇上面前轻轻夸赞了一句南流晔。

听起来是夸赞南流晔,其实是在说皇上好福气,有这么一个儿子。

二来,等于他赞同南流晔的观点,也相当于侧面发表了对云景天之事的看法,暗戳戳地站了队。

南流简依然紧握双拳,斥道:

“二皇兄,你这分明就是避重就轻!”

“什么叫避重就轻,我这是就事论事!”

“你……”

朝堂上,二皇子和三皇子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吵了起来。

再看其他大臣们,多数都站在云景天一边,那些先前在私底下不满云景天的人,如今也还只是

在私底下不满,除了宋运诚,并没有人敢站出来声讨。

其实大家心里也都在犯嘀咕,像云家这样的事,哪个高门大户家还没有发生过类似的?

只是那些个家里没有像云梦牵这么一个不孝的女儿,竟敢公然站出来诋毁父亲?

在众多人的心里,这仍然不过是一件家事,若非云景天是当事人,恐怕根本没有资格拿到朝堂上来讨论。

惹得两个皇子吵起来,看来那个长宁县主还真是个祸水!

若是云梦牵看到眼前的一幕,也许会想,官官相护果然名不虚传。

天下的男人果真都是一般的薄情,也不是空穴来风。

朝堂上虽然吵吵嚷嚷,却是给南非齐看清了众人面孔的最佳时机。

他也不说话,任凭着两个皇子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也任凭着众人议论。

却是在良久之后,南非齐忽然站了起来。

他的这一举动,也让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立刻噤了声。

多数时候,南非齐都是坐在龙椅上的,似多数帝王一样睥睨着众生。

他站起来,就证明这件事触动了他。

而到底是哪一点触动了他,正应了那句话,君心不可测。

南非齐穿着明黄的龙袍,浑身带着压人的气势,缓步

踱了下来。

他一边走,目光挨个从众臣脸上掠过,最后在云梓琛面前停了下来。

是的,云梓琛。

身为云景天唯一的儿子,云梦牵的哥哥,云家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的话,很关键。

南非齐微微勾唇,看起来和蔼可亲,可他心底到底藏着什么,无人知晓。

“云将军,你也是上将军府的人,此事你可知道?”

南非齐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云梓琛垂着头,立刻回道:

“回皇上,微臣知道。”

“既然知道,朕便想听听你怎么说。”

云梓琛早已想过,南非齐也许会问他的话,所以这一番说辞,他早已备下了。

恭敬却不失沉稳道:

“皇上,微臣身为人子、人兄,无论说什么,都有可能被怀疑有失偏颇。既然此案如今已经交予大理寺审理,微臣相信平大人会给世人一个公道。”

南非齐眸光微微一沉,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云梓琛身为云景天唯一的儿子、未来云家爵位的继承者,他没有理由忤逆云景天。

可是如今在皇上面前,他却没有公然维护自己的父亲,便已然能够说明,他的天平向云梦牵倾斜着,孰真孰假不言而喻。

南非齐

忽然拍了拍云梓琛的肩膀,重重地两下,像是一种肯定,道:

“好,那朕就不为难你了。”

说罢,南非齐又踱到了另一人面前。

此人身材高大精壮,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年轻硬朗的面庞上,透露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他的眉骨很高,眼窝深陷,唇瓣松松地闭着,却低低地垂着眼帘,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低调得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南非齐看着他,出声道:

“永安王怎么一直不说话?”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羽大皇子,永安王南流渊。

闻言,南流渊有条不紊地敛衽一礼,声音沉沉:

“儿臣在。”

“说说吧。”

南非齐盯着他。

南流渊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声音如平静的湖水一般,没有任何语气,就像在背书一样寡淡:

“儿臣以为,民间这种事或许每日都在发生,而此次事件发生在上将军府,更应引起重视。朝堂无小事,儿臣以为大理寺应当慎重审理此案,如此,不仅能让天下百姓感受到天羽律法的严明,还要让所有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