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在床边坐了下来,拍了拍云梦蝶的背,温柔道:
“我的宝贝女儿啊,想开点,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看谁笑到最后,这才刚刚开始呢。娘告诉你个好消息,那个小贱人啊,逃啦!”
一听到有关云梦牵的消息,云梦蝶马上就有了反应。
“什么逃了?”
她姿势没变,闷闷地问着。
柳姨娘进一步解释道:
“我是说,云梦牵那个小贱人,背着玄苍王子,逃跑啦!”
“什么?”
云梦蝶听后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抓住柳姨娘的衣襟,
“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柳姨娘把她知道的事都告诉了云梦蝶,末了道:
“所以啊,如今玄苍王子一心都在如何找回那个小贱人身上,不会再揪着你的事不放。”
“找她回来?”
云梦蝶甩手就将枕头扔在了地上,
“玄苍哥哥真是瞎了眼,云梦牵勾三搭四,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玄苍哥哥为什么还要找她回来?”
她倒宁愿他揪着她不放,起码能证明他是在乎她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心去追云梦牵,对她不闻不问。
“娘,你说玄苍哥哥是不是已经爱上她了?”
云梦蝶看着柳姨娘,哭得红肿的眼睛里,带着
一丝莫名的恐慌。
柳姨娘拍拍她的手: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想不明白呢?什么爱不爱的,最后谁能得到玄苍王子,谁就是赢家!那个云梦牵,左右都得为你而死,你怕什么?”
“可是她如今已经走了……”
“走了?你以为她走得掉?”
“这一天的功夫,她能走出去多远?何况,她既然离开,起码证明她不爱玄苍王子,感情这种东西啊,最忌讳剃头挑子一头热,没用的。她如今背着玄苍王子逃跑,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否则以她那个倔强脾气,怎么舍得走呢?这样的女人,就算找了回来,你以为玄苍王子还会在乎她吗?不过是为了维护男人的颜面罢了。”
微顿,柳姨娘又皱着眉头思索道,
“不过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个云梦牵,她到底为什么要逃走?如今她已经嫁给了玄苍王子,有什么事不能依靠他,还非得要……”
“孩子!”
云梦蝶听着柳姨娘的分析,突然灵光一闪,得出了结论,
“娘,咱们不是一直怀疑她有了身孕吗?按照时间推算,这个孩子不是玄苍哥哥的,就是温泉那夜,刘大种下的种!如此看来,云梦牵怀的,果然不是玄苍哥哥的孩子,但她却
想留下这个孩子,所以只有逃跑这一条路!”
柳姨娘一拍大腿: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若她怀的是玄苍王子的孩子,那寒香园定会敲锣打鼓的庆祝啊!如今不仅没有一丝动静,她还跑了?女儿啊,如果真被你猜对了,那她可就彻底完了,再别想有翻身之日了!”
柳姨娘说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她逃跑,是因为玄苍哥哥还未发现她怀孕,待玄苍哥哥将她找回来,我看她还怎么藏!”
“自己的女人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何况他可是漠北的王子,堂堂的漠北战神啊,能容忍这等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
柳姨娘越想越兴奋,一直笑个不停,
“刘大啊刘大,你怎么也想不到,只是一个晚上,你竟然能让县主为你生孩子,哈哈……”
母女俩笑得前仰后合,一时之间,蝶舞轩里的下人们都被屋子里传出的笑声惊呆了。
云梦蝶在心里恨恨道,娘亲说的对,什么爱与不爱,谁得到了,谁就是赢家!
云梦牵,你完了!
………
夜色渐浓。
冬日的夜,行人总是特别少,长安街上的商铺都已早早打烊。
月朗星稀,玄苍与和坦
躲开云梓琛的追兵,匆匆赶来了清风阁。
清风阁大门紧闭,商铺内也无光亮。
和坦正欲上前敲门,玄苍却拦下他,后退几步,一个纵身便跃上了清风阁的屋顶,随后落在了清风阁的内院里。
厢房里有隐约的烛火,他走过去,一把推开了厢房的门。
厢房里,清风阁的伙计穆白正点算着今日的收入,却见房门忽然大开,一股冷风迅速灌进来。
与这冷风同时出现在房内的,还有玄苍。
玄苍他自然认识,只是这位王子殿下给人的感觉实在太过压抑,周身仿佛时刻都伴随着一团浓浓的黑雾,让人感到畏惧。
尤其这一刻,玄苍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免让穆白腿肚子直打颤。
“玄、玄苍王子……您怎么来了?”
穆白战战兢兢地站起来,都忘了行礼。
“贺兰宣朗呢?”
玄苍不动声色地问道。
穆白一听是来找贺兰宣朗的,便按照之前贺兰宣朗嘱咐的回答道:
“先生去外地进货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何时走的?”
“就是今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