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玄苍又是一句反问,就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似的。
和坦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心一横,斩钉截铁道:
“仅此而已,没别的了。”
玄苍又审视了他一会,道:
“滚。”
“是,爷,奴这就滚。”
和坦转身逃一样地跑出了听雪轩。
身后,玄苍将身体靠进了椅子里,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也许从答应了与云梦牵做交易那刻起,他就疯了。
而
且疯得越发没有底限、没有理智,全然不复从前。
刚刚从落梅阁离开,可是他的脑海里,却无时无刻都在徘徊着云梦牵的影子,就连刚刚那本兵书上,也都画满了云梦牵的脸。
就像此刻一闭上眼睛,云梦牵那双清澈的、盛满了泪水的眸子,仿佛就在眼前,泫然欲泣,叫人心碎。
没有人知道,在她彻夜未归的那个晚上,他的心经历了何种煎熬。
所以他困着她,不让云梦蝶出现在寒香园,那是因为他不想再看到她出现任何差错。
刚才和坦说他遇见了云梦蝶,跟她说了话,天知道,他对云梦蝶说了些什么一点也不感兴趣。
他以为云梦蝶能转移他的注意,可事实是,他几乎不记得刚才和坦都说了些什么。
他不敢相信,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可能带给他如此巨大的影响?
……不,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误了大事。
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总是这般不断地告诫自己,可是只要与她有关的事,这种告诫总会在瞬间烟消云散。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重新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那两盒红豆酥上。
这是第一次,他居然记得一个女人的喜好。
盯了良久,他起身拿起那两盒点心,走出了听雪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