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让南流晔的手停顿了下来。
他思忖片刻,道:
“本王寻思着,这大约是你父亲的意思?你懂的。”
依着南流晔的想法,云景天是在册立太子一事上支持他,所以才把自己的嫡女嫁给他。
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前世,云景天帮助南流晔登上皇位,都是受他威胁,并不是自愿的。
可是后来,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交易没有达成,以至于后来南流晔将她吊死,云景天一家在玄苍的帮助下逃往漠北。
所以如此看来,只要南流晔不能与云景天合作,是不是就意味着南流晔无法登上皇位?
如是想着,她理清了思路,道:
“不,臣女还是不懂。众所周知,父亲宠爱姐姐,而非臣女。既然父亲要与王爷交好,为何不直接把他最心爱的女儿给了王爷,而非要臣女这个不受宠的女儿?王爷可想过其中缘由?”
南流晔似乎被说动了,因为在他眼里,没有什么能比得过皇位的重量。
他眯起眼睛想了半天,道:
“你的意思是,上将军并非真心与本王交好?”
“臣女不便多言,当中机缘,还请王爷细细思量。”
她的确不能说得太多,因为前世云景天的真正目的,她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
明明
他已经帮南流晔登上了皇位,为何南流晔最后会要杀了他?
南流晔闭上了眼睛,似乎真的在思考。
只是片刻之后,便摇头轻笑起来:
“啧啧啧……我的牵牵,你这是大难临头,还想挑拨本王与上将军之间的关系?本王该说你纯良呢,还是傻呢?只要今日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本王的女人,本王与上将军之间的关系,便不会变。”
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他的女人?
所以,这才是他今日务必要她来赴宴的真正目的!
他以为只要拥有了她,就等于拥有了云景天的支持吗?
简直可笑!
云景天知道她必死无疑,所以她根本就是个弃子。
可是这些话,她都不能说。
如果告诉他,她并非云景天的亲生女儿,他一定会去追查她的身份。
如果她的身份曝光,她必会命不久矣,还谈何报仇?
眼看南流晔欺近了她,她急道:
“如果王爷想要得到父亲的支持,为何不选择姐姐?”
“云梦蝶?”
南流晔嗤笑一声,
“那个心机深沉的庶女,她还不配做本王的女人。本王就喜欢你这种心思纯良的、干净的……”
说着,他又抚摸上了她的脸庞,动作轻柔,却像个变态一样令人作呕。
不知想起了什么,
他又道:
“对了,本王还有个惊喜要给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什么?”
她拼命往后缩着身体。
花房里很热,她流了很多的汗。
大概是汗水带走了药效,她身上的力气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恢复。
双手用力握了一下,她似乎能折断一棵小草了。
“原本今日父皇是派了宫人来宣旨的,可是本王却将那宫人拦了下来,就为了这一刻……”
“宣旨?宣什么旨?”
“自然是把你赐给玄苍的圣旨!”
原来,为了得到她,他竟连圣旨都敢拦!
她试着往后挪动身体,可费了半天的力气,却连半寸都挪不出。
她不留痕迹地扫视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拿在手里的东西。
她的梅花簪子被玄苍毁了,此时她的身上再没有能用来当武器的东西。
这草地上很干净,连块石头都没有。
她只能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想办法。
“王爷今日如果碰了我,王爷猜玄苍王子会怎么对付王爷?”
一提到玄苍,南流晔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鸡:
“本王怕他不成?”
云梦牵看着南流晔此时的模样,他一身酒气,一如前世那无数个夜晚的他。
每每遇到不顺心的事,他都会喝了酒之后来找她撒气。
自从他知道
她不是处子之身,他便像个被欺骗的疯子,虐待她,是他寻找心理平衡的唯一方法。
非处子之身……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急道:
“臣女知道王爷怕什么!”
“哦?”
南流晔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本王都不知道怕什么,这世上还没有令本王害怕的东西,你倒是知道?”
“王爷有很严重的洁癖,只要是王爷想要的女人,必须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而臣女……早已非清白之身。”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脱身之法了。
谁料南流晔却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玩味道:
“你以为本王会信你?今日一见,本王才知道你不光是美貌出众,你还是个小机灵鬼儿,你的话,本王不信。”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云梦牵,触碰上她的唇瓣,南流晔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越说,靠得她越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