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无论跟我比什么,你都会输!”
云梦牵清冷的笑里,带着十足的挑衅。
凌初之气得呼吸发紧,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半晌,她才道:
“云梦牵,你太狂妄了!我相信,在座的所有姐妹,都看不惯你这副嘴脸,不过解了一个玲珑棋局而已,看你嚣张的样子,把我们世家女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凌小姐此言差矣,我赢得光明正大,那些输不起、像狗一样乱吠的人,才是颜面尽失。”
“你……”
凌初之被怼得胸口发闷,只觉嗓子眼一股咸腥之感涌了上来,“噗”的一下,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吓得在场众人无不惊叫连连。
以为南流晔会心疼她,可凌初之发现,南流晔的目光只在云梦牵身上流连,根本没有分给她半分。
吉胡觅雪向来与凌初之交好,于二人而言,云梦牵又是他们共同的情敌。
此时见自己的好姐妹受挫,吉胡觅雪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对云梦牵怨恨。
她走到凌初之身边,先是用帕子为她拭去嘴角的血迹,然后却是对着云梦牵道:
“云二小姐,刚才听你说,无论比什么,凌小姐都会输,这话未免太狂妄
,让在场的许多姐妹听了都很不舒服。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吉胡觅雪如今是南流简的未婚妻,在地位上,虽然与云梦牵无异,但是在名声与口碑上,云梦牵却是不及她。
所以此话一出,许多姐妹都忍不住附和起来。
吉胡觅雪听到呼声,底气也越发足了。
她忽然转向南流晔,恭敬一福,道:
“王爷,虽说云二小姐如今是王爷的未婚妻,但凌小姐却是我的好姐妹,我想为好姐妹讨个公道,王爷不会见怪吧?”
南流晔的目光一直未离开云梦牵,此时却是勾唇一笑,道:
“自然不会,本王也想看看,二小姐还有什么本王不知道的秘密。”
吉胡觅雪得了应允,脸上现出几分得意之色,又转而对云梦牵道:
“云二小姐,既然你棋艺如此了得,那么音律,你也应该不会逊色吧?”
提到音律,在场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谁都知道,吉胡觅雪的音律造诣,京都的首席乐师都不敢与之攀比。
她从四岁开始学琴,直到今日,已然登峰造极,无论乐谱难易,在她的演绎之下,都如行云流水,堪称绝唱。
如果云梦牵与吉胡觅雪比音律、比琴艺,那无非是以卵击
石。
又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只见云梦牵不动声色,将手中的银票交给碧春,淡然一笑,道:
“看来,今日众位贵人若是无法收拾了我这个让你们看不顺眼的人,我便无法出这定南王府的大门了?”
一句话,说得很实在,却是很刺耳。
她这般直言不讳、不顾体面的做法,最是令这群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家伙反感,每一句好像都在打他们的脸。
“看来今日这定南王府的赏梅宴,好像是特意为我设下的鸿门宴。”
云梦牵又道,
“无妨,还有谁想站出来当拦路虎,那便一并来吧,节省些时间,也好让我细细欣赏一下这盛放的腊梅,否则可就遭贱了王爷的一片心意。”
这嚣张的模样,狂妄的姿态,很容易引发众怒。
吉胡觅雪却是一笑,那模样胸有成竹:
“不必,我一人足矣。”
云梦牵看向吉胡觅雪,她差点忘了,这位吉胡小姐素来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称。
她自小就爱慕南流简。
为了讨南流简欢心,她没少在琴棋书画上下功夫,只为了让南流简高看她一眼。
事实证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在这些方面,她的确颇有造诣,每每公开场合,除了棋艺
,也都能拔得头筹。
可惜,南流简却从未多看她一眼。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在南流简的眼里,云梦牵的造诣已是无人能及,他又怎会把其他女子放在眼里?
“吉胡小姐,放弃吧,你不是她的对手!”
正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嗓音响彻在安静的梅园里,今日并未收到请柬的南流简,竟突然出现了。
南流简,当朝三皇子,天羽第一才子,公子温润如玉,南流简将这个词诠释得几近完美。
只见他一袭白衣,披着白色斗篷,款款而来,似腊梅上的白雪一般无暇。
若说玄苍是地狱之煞,那么南流简便是天宫之仙。
南流简的到来,无疑让定南王府今日这场戏更加精彩了。
“拜见王爷!”
众人齐齐向南流简问安。
而南流简的眼神,却独独落在云梦牵的身上。
从葬礼上一别,他已经多久没见到她了?
他不敢数着日子过,也许这样会觉得时间过得快些,离下次见面的日子会近些。
可日复一日,他却只觉度日如年。
明明南流晔故意不邀请他来赏梅宴,可他在得知了她会来的消息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