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虽然没办法进入三界，但却可以通过聚妖幡召三界的妖物进入混沌之中，哪怕这些妖怪没办法在混沌中生存，她却可以用自己的法力庇护对方。

时间虽然无法持续太久，但也足够她了解三界中妖族的情况。

而香火之事，也并非人族所特有。

曾经的天地主角妖族自然也有，曾经的妖皇不在，妖族之所以能在巫妖大劫之后能得到北俱芦州一地休养生息，哪怕那北俱芦州态势无比恶劣，却也为妖族留下了一丝生机，这也让无数妖族全都要承女娲的情，认可女娲这位妖族圣人。

也正因此，妖族的香火汇聚于女娲一身，妖族的气运同样汇聚在女娲身上。

女娲身为圣人，万法不沾，万劫不侵，本对这妖族香火和气运没有太大的需求，但她依然承受了下来，也就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妖族的变化。

在星火城对妖族的态度发生改变之后，妖族原本断续的气运也变得好了几分，这种状态是数个量劫以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女娲不可能不在意。

再召下界一些妖族上来询问之后，也就了解了妖族的情况，更清楚了妖族得以延续的未来，居然在人族未来人皇、截教二代小弟子林远的身上。

也正因此，女娲才会站在通天这一边，为的也是妖族的延续，和太清为了人教道统没有本质的差别。

林远之前已经做过说明，现在女娲再度称他为人皇，他没有再解释，“妖族中有好妖，人族中也有恶人。贫道能做的，不过是让这些好妖能有好的生活，也能让人族得到更大的便利。圣人不要怪贫道压榨妖族就是。”

这话倒也没有说错。

部分妖族在星火城中生活，工作，但大部分都是体力活，而且是拉车、挖矿这等重活，要说一声压榨也说得过去。

女娲笑道：“人皇说笑了。不过是正常的工作而已，用自己的劳动换取生存的资源，这是最好的秩序。如果三界都是如此这般，那也就没有那么多大劫大灾大难了。”

显然，她对妖族在星火城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

这可和在天庭、佛门沦为那些神佛的坐骑不同，要知道这种情况下，妖族是真的一点儿妖权都没有，生杀皆在对方一念之间，都算不上奴仆，只能说是牲畜。

而在星火城呢？

虽然也有不少妖族做了人族的坐骑，但这只是一份工作，并不是奴役，星火城的人族也给予了相当的尊重、公平的待遇，没有压榨，简直就跟上古人皇治世时一般无二。

如此一幕，如何不让女娲满意、上心？

只是女娲说的最后那句话，却是让林远无声地笑了起来。

最好的秩序，就没有大劫大灾大难？

上古人皇治世之时，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秩序，但最后如何，还不是在一场又一场的大劫中变成废墟？

要不是人族坚韧，能够在废墟中重新建立新的文明和秩序，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天地主角，不过都是曾经的余烬罢了。

真正导致这一切发生的，还是那些修士，那些野心家，甚至是高高在上的圣人。

当初封神的大劫，如果不是昊天上帝不满手中有名无权，如果不是人阐截三教商议不定，哪里还会发生，哪里会出现那般涉及整个人族，甚至让洪荒破碎的量劫？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假，可惜林远现在没办法说出这句话来，毕竟他不是普通人，不是圣人眼中的蝼蚁，而是能够影响三界局势、举足轻重的人物。

真要由他说出这句话来，或许连通天都会站到他的对立面上去。

不过林远的态度却被对面的三位圣人捕捉到了，女娲很是疑惑，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惹林远不高兴了，明明她说的都是好话，是在夸奖林远的所作所为。

不过她也没有恼怒，只是单纯的疑惑。

除了是她的性格原因之外，还有就是未来的妖族需要在林远手下讨生活，她这个妖族圣人可不能的拖妖族的后腿。

通天适时地哈哈笑道：“林远你手头事务繁忙，就不耽误时间了，让女娲道友和太清道友与你说说大道之机吧，也好圆了你的万教圆融、独全吾真之道！”

林远配合地一礼，“是，弟子领命，还请两位圣人不吝赐教！”

“善！”

“善！”

女娲与太清便开始了授课，但并非正常传授弟子时的讲道，反而像是在论道。

开口的不仅仅是这两位圣人，还有被关在门后的通天教主，他也同样参与了讨论之中，三位圣人的理念不断交织碰撞，无数的思维火花绽放，林远听得如痴如醉。

站在圣人的角度，果然能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尤其是现在的几位圣人经历了数次量劫，对于三界中的规则、法则都有着更深的理解，还有对各种道法的运用，也是让林远受益绯浅。

混沌不计年！

三位圣人在混沌之中，本身又是不死不灭、万法不侵，对时间观念更是淡薄，但在持续了一天的时间后，通天突然叫停。

“小子，吾等每日在此论道三个时辰，你可来听。”

林远从天道知识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