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时机就不远了。
瞧瞧婠婠就知道了。
明明只是一个弱女子,但在被国师林远授篆传功之后,居然就有了先天境界的实力。
虽然只是一个速成的先天,但却也是实打实的先天啊。
这让从战场上拼杀无数场,才有了如今这份实力的宇文成都,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他现在最期待的,已经不再是解除生死符了。
不过是生命被人拿捏在手中罢了,以前他们宇文阀的性命,不也同样被杨广拿捏在手中嘛。
无非就是换了一个人在头顶罢了。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只要有了足够强的实力,说不定就能像如今的宇文阀与杨广之间的关系一样,再次翻身作主人。
当然。
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宇文成都会一直是国师的坚定拥护者,没有之一!
倒是婠婠,依然乖巧地站在林远身侧,俏声道:“婠婠不过是道长的侍女,自然是不能跟道长同桌而坐的。”
林远笑道:“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多规矩,如今是怎么了,在秦川公子面前放不开了吗?”
婠婠的俏脸恰到好处地一红,羞涩小声道:“私下里如何都没关系,但有外人在,婠婠也要维护道长的颜面。”
林远直接拉起婠婠的小手,让她坐到了位置上,“一个人的颜面,不是靠别人维护来的。”
婠婠甜甜一笑,随即冲着师妃暄露出了甜美却又充满挑衅的笑容。
师妃暄现在是秦川的身份,既然第一时间没有揭穿婠婠,那现在自然也不会。
最重要的是。
她现在也不想立即与婠婠开战,代天选帝,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不能有分毫耽搁。
见师妃暄不应战,婠婠无聊地撇了撇嘴。
‘行吧,你要做你的秦川,那就让本姑娘看看,你这个秦川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难不成,你还真的想说服道长不成?’
‘如果道长都能被你说服的话,以后见了面,我就退避三舍!’
婠婠在心里嘀咕着,没有经历现代文化洗礼的她,自然是说不出‘输了就直播倒立洗头’这样的花活话的,但作为阴癸派当代行走,见着慈航静斋当代行走退避三舍,已经是很重的赌注了。
“国师统领天下道门,不知对如今天下大势如何看?”
师妃暄一开口就是天下,大气的姿态,让林远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师妃暄则是微微皱起眉头,“国师为何发笑?”
林远反问道:“不知秦公子是以何等身份来问这个问题?”
师妃暄平静道:“秦某不过一介草民,只是想知晓国师对天下的态度,仅此而已。难不成国师回答问题时,还要分人,看对方的身份而定?”
这话明显有些诛心了。
林远却是不以为意道:“秦公子如果是普通百姓,关心的应该是今年的收成、明年的赋税。秦公子如果是官员,关心的应该是治下的民生、百姓的生活。哪怕秦公子是一方天子,关心的也应该是天下的百姓、手下的官员。不过秦公子既然问了,那么贫道便想问问秦公子,何为天下大势?”
师妃暄诧异地看着林远。
这番话可不像是从一个修道之人口中说出来的,而且,还是一个应该是坑蒙拐骗的家伙口中说出来的。
不过林远身份特殊,如果能说服林远,对于接下来慈航静斋的动作有着很大的帮助。
“百姓也好,官员也罢,都是这天下一员。若天下不平,百姓何以生存,官员何以治世?秦某不才,对道门也有所了解。道门讲究顺天应人,如今天下将倾,国师是否又是在助纣为虐?”
不装了,师妃暄就是来拦林远的。
隋朝江河日下,但大义尤在,只要杨广不死,那天下终究是隋之天下。
同样的,被杨广亲封的国师林远,他的名义同样十分之重,再加上他名义上的道门统领身份,若是真地进了洛阳,在代天选帝那一天闹出什么幺蛾子,慈航静斋也不好收场。
正因如此,在得到林远在宇文阀的护送下前往洛阳的时候,师妃暄便立即来到了大江边上,已经守了十几天了。
林远哈哈大笑道:“正好,贫道对佛门也有所了解。佛说众生平等,敢问秦公子,天下众生,真的平等吗?”
师妃暄沉默了。
她再如何天真执着,也不可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可这样的说辞并不能让她的信念动摇,只是一瞬间,她便郑重道:“秦某所学不精,但秦某此生,终将为众生而奋斗。”
她说得很认真,那份诚心,哪怕是身为宿敌的婠婠也不得不认可。
林远感慨道:“很伟大的信念,可惜,明明你在为此而奋斗,又为何不能给天下有机会的人一个公平公正公开呢?”
师妃暄明白林远说的是什么,想要辩解,可仔细想想,无论找什么理由,慈航静斋的这场代天选帝居然内定了大奖获得者,的确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要是其他佛门中人来了,说不得要跟林远好好诡辩一场。
可师妃暄不同,她心炽诚,所以不会违背自己的初心,“我们只是选择了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