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尽可能亲自去一趟皇宫为妙。”
林远笑道:“多谢韦公公提醒,陛下他会明白的。”
典型的‘我听了,但我不按你建议的做’。
韦怜香没有办法,只得告辞离去。
从他出现到离开,都不敢看婠婠哪怕一眼。
当初在龙舟上的一次交手,他已经明白林远知晓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婠婠在林远身边很安全,要是因为他而暴露,那可就太可惜了。
当然也留下了一些人手,帮忙把七个箱子送到曾经的晋王府。
婠婠小声道:“道长,这样合适吗?”
“不用担心,贫道所求并非这世俗名利,对其无所求,自然无须太过在意。更何况,所有人都低估了龙椅上那位帝王啊。”
婠婠微微皱眉。
对于杨广,曾经天下的确是没有人敢小觑。
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都是极其强横的人物,甚至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杨广从杨坚手中接过大隋帝国之后,会让这个帝国越发昌盛,天下陈平!
可仅仅十数年时间,杨广广开科举,恶了天下世家;大修运河,失了天下民心;三征高丽,丢了门阀支持。
曾经有如盛世开端的大隋皇朝,却是瞬间江河日下,锋烟四起。
没有人小看杨广,只是,现在的杨广只是一个失败者而已,早已经失去了被所有人重视的资格。
可听林远这么说,似乎杨广还有别的什么手段?
“上车吧,还是说,你准备用凌波微步走着去?”
婠婠回过神来,连忙嬉笑着跳上马车,乖巧地坐在林远身边。
韦怜香回到皇宫,将事情的发展以及林远的答复一一告知了杨广,然后便跪在殿中,等待着杨广的雷霆之怒。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
杨广并没有生气,反而畅快大笑道:“天下间知我者,唯国师一人尔!”
韦怜香:“???”
杨广自然不会跟他解释,他轻轻叩动指节,韵律有致的敲击声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幽深无比。
“小半年时间了,那道门大宗师宁道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吗?”
韦怜香答道:“回禀陛下,没有任何消息。”
杨广双眼微眯,懒懒散散道:“朝廷收不到消息,难不成,连阴癸派内也没有丝毫消息吗?”
韦怜香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颤抖着声音道:“陛下……”
杨广稍显粗暴地打断他的话,“朕如今偏安一隅,江河日下,但朕还是这天下共主!朕不死,尔等若敢反,皆是逆贼,天下共击之!”
声音冷冽无比,带着森森的杀意。
韦怜香叩首于地,对于眼下这个自己一只手就能捏死、身边也没有多少力量的帝王,他却有着深深的恐惧,“老奴惶恐,还请陛下恕罪!”
正是因为时时陪伴,正是因为足够了解,他才知道杨广的可怕。
哪怕是如今失去了大半权力的杨广,也同样不是他这样一个宗师级武者能拿捏的,甚至杨广若是愿意,也完全能跟魔门来一个两败俱伤——用真龙之命,换魔门沉寂百载!
杨广冷笑一声,恢复了懒散的模样,吐出一个字:“说!”
韦怜香再度叩首,不敢抬头分毫,“近日,帝踏峰慈航静斋当代行走师妃媗入世,持和氏璧,欲在洛阳考量天下群雄,代天选帝!大宗师宁道奇因当年观看剑典一事,为还这一天大人情,为师妃媗护法,暂时无力抽身前来江都。”
啪!
金子做的龙椅扶手被硬生生掰落,杨广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帝踏峰!好一个慈航静斋!好一个代天选帝!好一个……宁道奇!”
这是,怒极而笑。
韦怜香的头,埋得更低的。
不知过了多久,杨广才缓缓开口,“明日,将这个消息告诉国师。”
明日?
韦怜香一头雾水,不知为何要拖到明日,但他却不敢询问现在的杨广,只得点头应诺。
多年前,杨广还只是晋王时,奉皇命坐镇江都数年,修建有晋王府。
在他登基之后,多次巡幸江都,以示不望旧地,也特地修了行宫,一应都参照皇宫标准,只是规模稍小一些罢了。
曾经有官员谏言。
为节省民耗,可以晋王府为核心扩建,这样既能满足行宫的建设需求,又能大大地减少银耗和征用的民夫。
但杨广却不知为何没有同意,反而是在晋王府东十里外修建了新的行宫。
至此,晋王府也空置了下来,直到今日,才迎来了它新的主人。
林远到达晋王府外之时,晋王府上的牌匾已经取了下来,变成了国师府,更有百余名奴仆侍女在外等候。
见着林远的马车到来之时,在一名中年管家的带领下,所有人齐声道:“恭迎国师回府!”
林远对这些排场没什么讲究,随意地点点头后,就对婠婠道:“你看着处理吧。”
婠婠:???
当林远的身影消失之后,婠婠想要追上去,却已经被之前的中年管家带着好几个管事围在了中间,“婠姑娘,以后还请多多照顾才是啊!”
一堆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