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的自行脑补和猜测。
真要是戳破了虎皮,也怪不到他身边。
更何况……
林远突然说道:“陛下似乎曾经有习武?”
杨广眼中闪过一抹阴霾,随即洒脱笑道:“不愧是圣人降世。不瞒国师,朕往些年的确有修习武功,只是登基之后忙于国事,过于松懈,在一次修炼时走火入魔,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也是伤了经脉,如今再无法修炼。”
事实当然不是这么简单。
在这个世界里,天下的更迭永远都少不了佛、道、魔三教之间的争斗。
当初杨广以皇二子身份登基称帝,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得到了魔门的支持。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与魔门合作,修炼的也是魔门的功法。
为帅灭国南陈、破国北周、镇守江南、北抗突厥……
种种战功之下,少不了魔门的各种支持,尤其是成为太子、登基称帝,更是有着无数魔门的身影。
只是在登基之后,杨广便转换了心态。
他是大隋的皇帝,是天下之主,不是魔门扶持的棋子,也不是关陇世家的傀儡!
正因此,他种种政策之下,与关陇世家冲突,与魔门决裂。
然后,便有了现在这个破败的大隋江山,以及那比江山更残破的身躯。
最耀眼时的杨广,同样也是天骄一般的高手。
只可惜,现在却是如同一个全身漏气的布娃娃,虽然可以修炼,但修炼出的每一缕真气,都会从身体里漏出去,根本无法积累。
在受到重创之后,杨广也想过寻求神丹妙药来帮助自己恢复伤势。
只可惜,天下间根本没有能够恢复他伤势的药物。
毕竟,他不是一般的伤势,而是经脉破损、丹田尽毁,全身如漏斗。
如何能治?
至此,曾经的天骄先天,如今也只能做一个废物,眼睁睁看着大隋江山逐渐破败,曾经的雄心壮志,也只能化作一腔乌有。
每每想到此,杨广心中都是浓浓的恨意。
要不是实在帮不到,他可能早就派人将魔门尽数拔起,将关陇世家屠戳殆尽,以报此‘大恩大德’!
如今被林远问起,他也是把林远给恨上了。
他的情况不说天下皆智,但对于达到一定程度的人而言,却不是什么秘密。
林远作为“道门行走”,又被派到他身边来,肯定不可能不知道这情况。
他以国师之位相待,可林远却戳他的痛处,如何能让他不恨?
林远看到了杨广眼中的恨意,眉头微皱,不知道哪里惹这位皇帝陛下不高兴了,但也没有多想。
反正他才和杨广刚见面,根本没什么冲突,恨的不可能是自己。
“贫道对武道一途有些研究,或许可以帮助陛下重修一二。”
啥?
杨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林远,“国师,怕不是在说笑吧?”
别说杨广,下方的韦怜香、宇文化及,还有刚刚跑到窗外偷听的某邪王,也是只当林远在说笑话。
杨广的身体情况,大家都了解。
而且杨广当年为了治伤,可是花大代价请到了大宗师宁道奇,还有无数江湖高人、医道大家。
结果得到的答案,却是无尽的绝望。
林远的出场的确是很夸张,看上去不似凡人,但不能杨广喊你一声“圣人”,你就真把自己当成圣人了啊!
宇文化及冷笑不已,但却高声道:“不愧是圣人国师,果然有着非凡人之能!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有国师出身,定当龙体尽复!”
杨广听了,更是恼火不已,但看在林远是道门行走的份上,还是准备给对方一个台阶。
“君前无戏言。国师初来乍到,不知其中详细,朕不怪你,还请国师谨言慎行。”
林远摇摇头,“陛下,君前无戏言。”
杨广皱起眉头,依然不相信林远有能力治好自己的他,只当林远要装神弄鬼来糊弄自己。
不怪他如此想,江湖上的确有一些歪门邪道,靠着一点手段糊弄百姓,愚弄乡里。
‘难不成,这道士是在报朕刚才算计他的仇,才想着让朕出糗?好啊!道门跟佛门、魔门一样,果然都是一些目无君上的家伙!’
杨广心中愤怒无比,而下方的宇文化及继续拱火:“陛下,国师如此说,定然是有把握的。道门奇人异士甚多,国师又是圣人降世,定当不会戏弄陛下的,还请陛下以身体为重,让国师施展手段。”
说罢,宇文化及就跪了下去,一副绝世大忠臣的模样。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林远这位新任国师的座前走狗、台前鹰犬呢。
杨广已然怒极,“好好好!那就请国师施展手段,让朕看看道门的神妙!只是,若国师戏弄于朕,也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啊。”
听着是玩笑话,却已然是暗藏杀机。
看在林远道门行走的份上,他不会真把林远给弄死,但戏弄君上的罪过,可是有着很多手段去惩治的。
林远笑道:“还请陛下到得近前来。”
杨广双眼微眯,只是犹豫了几个呼吸,便大踏